屠千鈞帶著白小樓落在三十外的一處山坡上,身後的鐵翼掀起劇烈的大風,體現著他心中的不平靜。
“古木,你為什隻是看著?”
他大聲質問著不遠處站著的古木道人。
他們二人一同前來,結果他上了,古木道人卻隻是在一旁看著,哪怕他落入了下風也不會接應,最後丟了大臉。
古木道人無奈搖頭,道:“因為老道不想似你那般,和昭陽他們撕破臉,而且······”
“而且他出不了手。”
一道黑影無聲出現在屠千鈞身後,身披黑袍,頭戴寬簷鬥笠,腰間被手掌按著的黑鞘長刀錚錚作響,如一條蛟龍在鞘中掙紮。
如果沉羿在此,定能認出此人就是當初載他去風波渡,讓他得以夜殺上官沛的人。
“就是這樣,老道我出不了手,”古木道人露出無奈之色,“你的反應早就在對方的預料之中,老道的反應,也在預料之中。”
“強圉(y)。”屠千鈞感應到一抹無形的冷芒已經鎖定了自己的脖頸,他身後的鐵翼向後,立時攏成了一麵盾牌護住自身。
“你也願意聽那小輩的命令?”
“我聽軍師的命令。”黑袍刀客強圉澹澹道。
話音落下的瞬間,刀鳴陡然變得激昂,長刀出鞘,化作白虹激射,聚攏的鐵翼被其摧枯拉朽般斬破,森冷銳意降臨在脖頸之間。
一厘,隻差一厘,這一刀就斬入了屠千鈞的脖頸。
無形的力場緊緊束縛住刀鋒,屠千鈞鼓蕩周身元磁之氣,牢牢護住自己,好半晌,才在心中鬆了一口氣。
防住了······
然而下一刻,那長刀再度一聲錚鳴,倏然撤出了元磁力場,歸入了鞘中。
“沒有下一次了。”
清風突起,帶走了那一道黑色的身影,原地隻留下一句漠然之語。
沒有防住,元磁真功也沒擋住那一刀,之所以無事,隻是因為對方及時收手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屠千鈞背後悄然出現了一層冷汗。
“他隻是需要一場刺殺,好讓他能夠順理成章進入靈龍鐵而已。”古木道人看到這一幕,低聲道。
“同時,這也是一個下馬威。”白小樓伸手按著胸口中掌處,沉聲道。
既達成了目的,又敲打了天門不服之人,物盡其用,又免得屠千鈞和白小樓繼續做妖。
除非他們敢殺入靈龍鐵,否則的話,繼續對沉羿和那“陳天元”進行糾纏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想到這,白小樓不由再度念到那個名號:“天下無敵!”
···························
剛進入靈龍鐵的沉羿感覺鼻子有點癢,有種打噴嚏的感覺。
他好不容易才控製住了這種自發的掉逼格行為,步履從容地跟著空禪進入了大雄寶殿。
殿內,四位或老或中的僧人成一列站立,四人皆是內著黃色僧衣,外披紅色袈裟,這毫無疑問乃是靈龍鐵各院堂首座的衣著。
‘戒律院首座靈淨。"
沉羿當先看向居中的那僧人,其人看起來四十歲上下,麵色肅然,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嚴感,正是執掌寺規的戒律院之首。
在靈門昏迷的當下,靈淨便是靈龍鐵做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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