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像是半睡半醒,沒有一點自我思考的空間。
這種感覺,靈門方丈不知多少年沒有體會過了。突然體會一次,倒是給他一種青春又回來了的感覺。
當然這並不能掩蓋那種神魂都似要癱瘓掉的惡心不適之感,也無法阻止靈門方丈想要抓某人進鎮魔洞關押個一百年的衝動。
不過這種衝動,終究是要服從於現實,要先安排好如今的爛攤子。
是的,爛攤子。
所有的矛盾在一夜之間全部爆發出來,雖然拔除了隱藏已久的禍根,但也留下了一副爛攤子。
更別說,某人還帶走了兩百名僧人。
靈門方丈徐徐睜開雙眼,見到的是盤膝而坐的焦屍,是正在給無來療傷的靈山,還有其餘各位首座。
他站直身子,第一時間問道:“鎮魔洞可安定下來了?”
戒律院首座靈淨立時回道:“在諸位師兄弟的相助下,鎮魔洞中的魔氣已是再度被鎮壓。”
“可有人傷亡?”
“看守闡提戒刀的靈生師弟被偷襲身死,看守菩提院的靈空師弟已是被人以闡提戒刀所殺,還有無來,亦是被發現重傷瀕死。至於其餘人······”
靈淨回頭看了眼那焦屍還有另外一個被壓著跪地的僧人,“無甚傷亡。且我等還抓住了一叛僧,其乃菩提院長老靈風,他本該是與靈空師弟一同守護菩提院,卻暗中襲擊靈空,殘害同門,還請方丈發落。”
靈定說菩提院的兩位長老都被他解決,但實際上想要解決一個玄胎境長老,哪怕是出手偷襲,也不是那容易的事。
除非是有一極為熟悉的人在其毫無防備情況下突施辣手,才有可能得手。
靈風,便是這人。
“殘害同門,背叛本寺,當廢除武功,押入鎮魔洞,永不出世。”
靈門方丈冷冷道:“另,般若堂首座靈定與外人勾結,間接造成幽州大難,戕害同門,欲行不軌,雖其人已身隕,但其罪依不可憫,將其屍骨送入鎮魔洞鎮壓,以儆效尤。”
“是。”
靈淨大聲應道,然後又問道:“可要審問靈風······”
“不必了,左右不過是不欲身死,試圖苟延殘喘罷了。”靈門冷冷看了那跪地的僧人,道。
他當然知道靈風,還有那已經自盡的靈隱是如何被靈定拉攏過去的,故作昏迷的這段時間,靈門可是聽到了不少有趣的消息。
這二人也如靈山一般,壽元將盡,卻又看不透生死,被有交情的靈定看出了心思,便以龍血所煉之丹來拉攏。
這龍血的效力雖不及龍元,但延壽五年十年還是沒問題的。
這二人就因為一時之念被利用,做了錯事後被抓住了把柄,然後一錯再錯,才有了現在的下場。
就像是靈定所言,錯的人變多了,那錯的也變成正確的了。他們正是靈定想要變得正確而製造的同路人。
下達給兩個叛僧的判決之後,靈門方丈又看向昏迷不醒的無來。
“無字輩弟子無來,妄念迷心,竊奪阿彌陀掌傳承,其行雖是未遂,但還是不可不罰。封禁功體,關入鎮魔洞第一層麵壁,十年之內,不得出洞。”
靈門對自己的大弟子下達了的判罰。
封禁功體十年,還得在鎮魔洞中遭受惡濁之氣和魔念的侵蝕,等到十年後,無來就算不廢,也難以趕上同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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