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清晨的太陽從海平線上一躍而起,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原本平平無奇的僧人此刻卻如同旭日般令人不敢直視,如同高山般叫人仰止。
“逆天唯我,莫要自尋死路。你再往前一步,便將天翻地覆。”
厚重浩大之聲回響,擎天關的城牆竟是開始緩緩下陷,就如同有一座大山壓在上頭一般。
這一麵的城牆雖是已經不再勾連地脈,但論穩固,卻是遠勝另一邊。麵向關外的城牆數度坍塌,早就不再有擎天之固,可這一邊的城牆卻是始終未曾塌陷過,按理來說便是大宗師在上麵交手,它也能撐個一時半刻。
但現在,城要陷了。
在僧人的腳下,城牆地基在緩緩沉陷,城垛和城牆的石磚卻是隱隱要浮起,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撬動。
他就如同一個人形的天體,肆意捕捉著靠近的一切物體,又給周遭帶來不堪重負的壓力。
須知這一位,可是一路從東土步行到孔雀王朝,打遍西方無敵手,和佛門祖庭和婆羅門論道,讓他們服服帖帖,順便收獲“大乘天”之名。
他確實慈悲又有禮,他也十分強悍且暴力。
在這個能夠修行,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會耍嘴皮子的人一般都很能打,因為隻有拳頭夠大,才能讓人家和你說理。
光能說不能打,就算說贏了也沒用。消滅了你的肉體,誰管你有多能說啊。
“便該如此。”
魔君見此情景,卻是不怒反喜,“若你能勝餘,餘轉身便走,絕不停留。若是不能······”
眼眸中燃起兩團幽火,迸射出如狼一般的貪婪光芒。
擋道之人,無不可殺,裨益之人,無不可噬。
魔君向來是百無禁忌,視萬物為資糧,便是他首推的真武道君,若是敗給了他,也隻有成為資糧一個下場。
“退開。”
一聲斷喝,一股大力。
前方二人隻覺沛然之力卷身,身不由己地向著兩方飛去,而魔君則是一步數丈,一拳搗出,拳有高山之重,滄海之博,勢若天崩,霸道異常。
魔君的《輪回劫》乃是奪天地之造化的至極魔功,在和真武道君大戰之時,曾以《輪回劫》吞納山河之精氣,令得高山化為低穀,江河淪為陸地,最是霸道凶險不過。
隻不過過去的他隻吞山河之氣,不納山河之勢,諸般外氣入體,皆化為純粹之力,而不像現在這般,拳出之時如山河在握,己身如高山滄海,已是顯露自成天地之相。
他的境界,確實精進迅猛,實力非同小可。
但他要麵對的,卻是古往今來第一個有實力超脫之人。
哪怕三藏法師還未恢複全盛,也不容小覷。
一揚袖,一抬拳,無形引力拉扯著魔君之拳,仿佛魔君才是那個被動迎擊的人,直挺挺地撞向三藏法師的拳鋒。
雙拳相接,納山河之厚重廣博,如天崩般的拳勁對撞燦金的拳鋒——
“!”
崩山,破海,蕩蒼穹,魔君的拳勁竟是被猛地撞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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