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上黨城外,旌旗飄擺,號角連綿,一座威嚴的大營,迅速的拔地而起,馬六第一次擔任主將,心情異常興奮,做事全力以赴,修築壁壘、設置哨卡、偵查敵情、部署戰術……一切有條不紊,初顯大將風度!
數年蟄伏,立功心切,安營紮寨之後,馬六披掛甲胄,坐騎赤兔馬,手提鉤鐮槍,帶領數萬人馬出營挑戰,直接來到上黨城外……
“城內守軍聽著,你家馬爺爺在此,誰敢與我決一死戰?”
“袁軍懦夫之輩,速速出城決戰,不要做縮頭烏龜!”
“吼!……吼!吼!”
馬六帶領數十名遊騎,縱橫馳騁,高聲挑戰,還不斷揮舞兵刃,向城頭守軍示威,身後旌旗飄擺,戰鼓如雷,數萬將士齊聲喊,聲勢驚動地!
再看守軍一方,城門禁閉,免戰高懸,就是不肯出來迎戰,另外嗎,他們部署大批弓箭手,還準備了巨石、滾木、沸油、火炭……各種守城器械,一旦曹軍發起強攻,立刻迎頭痛擊!
“諸位勝飲!--他罵任他罵,清風吹麵過,老子不出城,他能奈我何?”
高幹坐在城頭上,還設下一桌酒席,與幾名部下對飲,至於馬六挑戰的言語,根本沒往心去,反正罵不掉一塊肉!
他的戰術很簡單,就是一個字‘耗’,統兵據城死守,耗到曹軍疲憊不堪、糧草用盡,耗到援兵趕來、應外合,再大舉發動反攻,到時候時、地利、人和齊全,就算無法打敗蕭逸,也能保並州無恙了!
不過嗎,惡毒的言語,雖不能殺人,卻可以誅心,如果沒成功,隻能罵的還不夠惡毒!
“呼!……呼!”
馬六罵了兩個時辰,累的口幹舌燥、氣喘籲籲,袁軍就是不出來,讓人火冒三丈,又無可奈何!
上黨城池堅固,壕溝縱橫,又有六萬人馬駐守,如果強攻的話,曹軍必然死傷慘重,再了,要想攻破城池,需要三倍兵力,才能有勝算的,馬六隻有五萬人馬,力量遠遠不夠,隻可智取,不能強攻!
“來人呀,速請那位先生來,上前罵陣,誘敵出城!”
人急智生,馬六突然想起來了,自己臨出發之時,蕭逸派來一個‘撩敵校尉’,是職業的罵陣手,嘴巴又叼又毒,此人叫做-禰衡!
有美一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
片刻之後,禰衡出場了,斜穿鎧甲,歪戴頭盔,哼著情愛調,還拎個酒葫蘆,走路一步三搖,渾身充滿了酒氣,一點軍人氣質也沒有,反像個地痞無賴!
參軍入伍以來,禰衡的日子可舒服了,他不用操練、不用執勤、也不用參加會議,每吃喝玩樂、無拘無束,軍餉也特別豐厚,蕭逸還派了幾名美貌侍女,專門照顧他的起居,美酒在口、美人在懷,大營內十萬將士,誰也沒他滋潤呀!
當然了,蕭逸不養無用之人,禰衡平時無所事事,一旦放到陣上,可比十萬精兵,比如今,噴子就要亮亮本事了……
“在下一介儒生,專愛奇聞異事,聽高刺史性趣特別,不愛女色,而好男風,還喜歡雌伏於下,任人蹂躪為樂,乃是河北第一兔爺!
河北-高氏祖祖輩輩的,都以兔爺為職業,搔首弄姿,取悅權貴,拚的菊花綻放,換來一官半職……高兔子看好了,你家親爹在此,還不速速出城投降,也好父子相見呀!”
禰衡出口成髒,各種汙言穢語,那是層出不窮,罵到高興之處,還掏出一隻紅燒兔子,狠狠地咬了一口,再灌口美酒,叫罵的更起勁了!
與此同時,上百名大嗓門士兵,整齊站在後麵,禰衡罵上一句,他們就重複一句,聲浪滾滾的傳出,兩軍將士聽的清清楚楚!
“哈!……哈!哈!”
“兔子!……高氏一門兔子!”
高幹貪財好色,對部下極為刻薄,人品不是一般的差,聽到有人臭罵於他,曹軍將士哈哈大笑,袁軍也是幸災樂禍,他們不敢笑出聲,隻能抿嘴強忍著,一時間,城頭守軍東倒西歪,個個形容古怪……
“無恥之徒,滿口噴糞,安敢侮辱高氏祖先,速速抬槍備馬,看我生擒此人,千刀萬剮,撕碎了喂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