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周五,沈洲覺得這一周格外地難熬。
每天早上晚上,她都像做賊一樣偷偷摸摸。
景冬這人,表麵上什都不說,但沈洲覺得她肯定心在偷偷笑。
有幾次碰到了同學,都讓沈洲打馬虎眼糊弄過去了。但次數多了,沈洲有時候在教室碰到他們,總覺得他們的眼神帶著別樣的意味。
這種心虛的感覺沈洲一刻也不想再忍受了。
臨江一中是省內數一數二的重點中學,每周下午的課上完就開始周末。
盡管這樣,周末還是有很多同學去上補習班。
沈洲跟徐陽子自然不在此。
下午一放學,沈洲跟景冬一前一後出教室。
按照慣例打了車,在等司機過來的時候,沈洲問景冬:“你周末有補習嗎?”
景冬回答:“你不是說我很聰明,不用學習也能考得好嗎?”
“嗯…”沈洲沒想到景冬還記得這茬。
“我就隨口一問。”沈洲一副隨意的樣子,實則尷尬得趕緊為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景冬歪著頭,露出一絲笑容。
景冬明明一副天真的模樣,沈洲卻覺得她腹黑了許多。
果然越美麗的女人越可怕。
“快期中考試了。”沈洲這次是真的隨口一說。
“怎了,沈同學有壓力嗎?”
“倒也沒有,隻是我媽媽叫我去上補習班。”沈洲回答道。
“噢。”景冬應了一聲,不知道在想什。
“不想去就不去唄。”景冬隨即又說道。
“我也不想去,”沈洲苦哈哈地說道:“我母親這兩天要回來了。”
“嗯…沈阿姨很凶嗎?”
“不凶,但是很嚴肅,”沈洲五官皺成一團:“她是警察,在單位很威嚴,在家也很威嚴。”
“這樣啊,那你媽媽呢?”景冬問道。
“她但是挺溫柔的,就是有時候也挺能念叨。”
景冬想到沈洲平時一張嘴叭叭不停,不禁笑了起來。
“你還笑,我很慘的好不好。而且她在家隻對我威嚴。”
“唉。”說著,沈洲長歎一聲。
“好啦,為了你的學習,努努力也不是不可以。”景冬鼓勵地說道。
“誰能在周末舍棄舒服的被窩呢?”沈洲又是一聲歎息。
景冬的眼前卻不自覺地浮現出許多畫麵,小小的自己挺直肩膀,坐在琴房練琴,坐在書桌前練字,筆直站在形體房的場景。
這些場景一直變換,最後定格在她在陽台上,對著許多的花花草草,小小的她正在一筆一筆地畫它們。朝陽打在她身上,畫板上反射的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
她一直練琴,一直學習,一直畫畫,怎努力,母親都不滿意。
司機按喇叭的聲音響起,沈洲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先上,她才回過神了,甩了甩腦袋,想把這些記憶從腦海清除出去。
在距離小區還有一段路的時候,景冬就讓司機停車了。
“我有點悶,我們下車走回去吧。”景冬隨口扯了個理由,拉著沈洲就下車了。
沈洲以為景冬不舒服,左看右看,但又不知道怎開口。
“你發情期過去了嗎?”話一出口,沈洲在心狠狠敲打自己,這話是一個alpha能問omega的嗎?
掌嘴掌嘴。
景冬輕輕笑了一下:“你很關心這個問題嗎?”
沈洲靈光一閃,回答道:“這不是,你發情期過去了,你就可以自己上學放學了嘛。”
“哦”景冬拉長了聲音,說道:“原來是這樣。”
隨即一副西子捧心的脆弱狀:“我以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們兩個的關係已經好了很多了。”
“沒有沒有。”沈洲連忙說道,想伸出手拍拍景冬,但又想到無緣無故的,奇怪得很,又把手伸回來了。
走著走著就快到沈洲家小區了,沈洲左瞧瞧右看看,害怕看到有熟人在。
景冬當然知道她在想什,沈洲越這個樣子,景冬不想她如意。
“沈洲。”景冬突然提高音量叫她。
沈洲一驚,她恨不得伸手捂住景冬的嘴。
沈洲家這個小區煙火氣息很足,這個時間點,有接孩子回家的家長,有下班回家的打工人,也有下棋接近尾聲的老年人。
景冬這一聲,讓沈洲警鈴大作,她環視一圈,暫時沒發現熟識的鄰居。
沈洲暫時鬆了一口氣。
沒想到她一轉頭,遠遠地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親愛的媽媽周書儀女士。
得,這就好比遊戲剛開始還沒見到小怪,大boss直接出來了。
周書儀老早就發現沈洲和一個之前沒見過的女孩一起,那個女孩看起來也不像徐陽子。走近一看,原來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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