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柔將那遝紙交給在場眾人。
眾人先是看了前麵的,一陣讚歎。
“好詩啊!”
“是啊,能作出如此詩句的人,必是心有丘壑,眼存山河。”
“確實,僅僅從這幾句詩中,便可看出,作詩之人乃是胸懷天下之人。”
“好詩!好詩!”
葉思柔聽著風向不對,正要開口。
“咦……”忽然一人說道:“這後麵這些……,這單看一句都是好詩,怎通篇看起來卻……”
“是啊,”立即有人附和:“倒有些虎頭蛇尾之嫌啊!”
“對對對。”
在場的大人皆是功名出身,對詩詞方麵,自然是有些見解的。
雲傾聽著眾人的議論,看向葉思柔:“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單憑幾張紙?幾句虎頭蛇尾的詩文?”
“我自然還有人證。”
葉思柔立即叫人將那秀才帶了過來。
那秀才難得見到這多的大人在場,有些露怯,趕緊向眾人拜了拜。
葉思柔道:“此人名喚張平,乃是文淵七年的院試秀才,後因身體不適,不幸在鄉試中落榜,但卻頗具詩才。這些年一直在大柳樹村的私塾做夫子。”
“他已證實,這些詩句正是他所作,而李妙先前正好就住在大柳樹村的莊子上,想來便是無意中看到這些詩句,便偷偷記了下來。”
張秀才一來就看了眼雲傾。
他對這張臉倒是記憶頗深,隻是沒想到變化這般大。
這和他記憶中那個呆呆傻傻,任人欺負的女孩完全不同。
尤其是她身邊站在那位公子,那目光幾乎可以殺人。
張秀才趕緊垂下目光,“是啊,這位小姐先前確實一直住在大柳樹村的莊子上。之前就曾幾次出現在私塾外,偷偷摸摸的。”
“原來這些詩句是這來的。”立即有女學的小姐說道:“我還奇怪,她怎能作出這樣的詩句呢。”
“是啊,聽說她先前根本沒有讀過書。可是如此?”
這句話是問張秀才的。
張秀才趕緊低頭抬手,“正是,那大柳樹村的私塾乃是村的一位地主老爺所建,教的都是村的一些稚童,李小姐確實沒有在私塾讀過書。”
葉思柔立即說道:“一個一天書都沒有讀過的人,就能作出這樣的詩句,說出去怕是誰也不會信吧。”:精華書閣
人群中有不少人點頭,以示讚同。
別說一天書都沒有讀過人了,就是很多十年寒窗讀出來的人,也自認作不出這樣的詩句。
能作出這樣詩句的人,怕是要陳院長那樣的人才可以。
畢竟,陳院長可是文國公的門生。
而那文國公,乃是北淵的文壇泰鬥。
“此事倒確有蹊蹺。”有位大人下了定論。
反正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些詩句是出自這位被李府逐出家門的養女。
而在場的諸位大人也都是不願承認,自己竟不如一個女子的。
“妹妹,你還是趕緊認錯吧,隻要你認個錯,我想大家還是會原諒你的。”
李嫣忽然走了過來,伸手去拉雲傾的衣袖。
雲傾隻聞到鼻息間一抹幽香浮動。
她抬手便是一揮,將那一陣幽香揮開,連帶著李嫣也被她揮倒在地。
“啊——”
李嫣跌坐在地上,抬頭看向雲傾,一臉被人欺負的委屈。
“妹妹,我也是為你好,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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