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去屋將雲傾上次給她的《本草綱目》拿了出來,以為師父是要考校她。
卻見她師父將那《本草綱目》拿到鸚鵡麵前,語氣輕淡道:“以後你再看時,就對著它讀,你背出來時,它也要背出來。”
鸚鵡:“……”
這是人幹的鳥事嗎?
雲傾:“背錯一個字,拔一根毛。”
你不是挺會罵人嗎?
叫你繼續罵啊。
鸚鵡:“……嘎嘎嘎嘎……放開大爺,放開大爺……”
雲傾:“還有,之前你說的話我不想再聽到,否則,說一個字,拔一根毛。”
說完,雲傾就直接上手,連拔了好幾根毛。
拔完後,她還特意遞到鸚鵡麵前,讓它自己欣賞了它那雪白的羽毛。
“記住,這是教訓。”
鸚鵡:“……嘎嘎嘎嘎……小畜生,小孽畜……”
雲傾又拔了幾根。
鸚鵡:“……嘎嘎嘎嘎……小畜生……”
雲傾又拔了三根。
轉眼,她手已經拿了十幾根毛。
鸚鵡:“嘎……”
鬥誌昂揚的“鸚鵡大爺”一瞬時淪為縮頭縮尾的“鸚鵡鵪鶉”,在籠子瑟瑟發抖,終於不敢再罵了。
雲傾又點了點手的《本草綱目》,“別忘了背,背不上,還是要拔毛的。”
鸚鵡想哭,一雙黑豆一般的眼睛,亮晶晶的。
它隻是一隻鳥啊。
為什它要承受這些?
收拾完鸚鵡,雲傾就離開了青川的院子,親自去看了下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正坐在院子曬太陽,這是雲傾跟她說的,讓她每天曬一會太陽。
“丫頭,回來啦。”
王老夫人一見走進來的雲傾,高興地向她招手,“快過來坐。”
雲傾走過來的同時,也觀察了一下王老夫人的氣色,還不錯,她今天特意調整了一下藥方,看來效果要比之前的好。
“老夫人感覺怎樣?”雲傾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好,”王老夫人聲音還挺有底氣的,“感覺好多了,辛苦你了。”
雲傾給她把了一下脈,“嗯,是平穩了一些。”
王老夫人又說起今日李府的事,“李府的事我聽說了,我聽說思明那孩子又惹你生氣了?”
“沒事,被我打了。”雲傾大人不計小人過。
“打得好!”王老夫人一提起那孫子就頭疼,說道:“那孩子以前也不這樣的,也不知怎就被人迷了心竅了。想來,都是因為你那個……,那李大小姐。”
王老夫人本想說“你那個姐姐”,話到半路,又給改了口。
雲傾眉頭微蹙,“那他以前什樣?”
“以前啊,”王老夫人想了一下,“雖然也缺心眼,但至少還明事理,不像現在。”
雲傾想起經常在李嫣身上聞到的幽香。
難道是因為那個原因?
另一邊院子,聽雨正好回來,向景翊回稟最新查到的消息。
“公子,正如你所料,李知府果然派人去查二小姐的身世了。”
景翊正坐在書案後在寫字,如果雲傾在就會認得出來,這些都是她今日在李府所作的詩句。
他竟然全給記下來了。
景翊頭也不抬,“讓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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