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妮兒!喊你爹他們回來吃飯!”
母親在屋喊,我張口應道轉身奔出院子往山跑:“爹!娘喊帶弟弟回家吃飯!“
那天我沒能找到我爹和弟弟。和母親坐在桌邊等了大半宿,一開始還邊聊邊等,後來母親抱怨父親帶著弟弟玩起來就沒邊今天更是不像話。後來掌起了燈,母親說這是心玩野了記不得歸家了,再後來我們突然都沉默下來才後知後覺蟬鳴不知什時候停了。母親讓我在外麵守著,父親回來了別讓他進門。
我就這樣守了一夜。
山的夜和晨還是涼的,第二天我就感冒還發起燒來,我以為母親睡覺了,其實她在房坐了一夜第二天也感冒了。
父親和弟弟失蹤了。母親沒有悲傷沒有尋找,就好像其實一直隻有我們兩個人,父親和弟弟一直是我的幻想。有時候我自己也這覺得。
二
二十年後,母親上山的時候出了意外,我在整理母親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封二十年前的母親留給我的信。
母親說如果她沒了我就去南京,那有我的歸宿和答案。
答案是什;歸宿又是什。我回想起這二十幾年的短暫人生好像記憶有什不一樣了,又找不出什破綻來。
“各位旅客朋友大家好……‘
我一個人來了南京。
我花了十年的時間讓自己融進這個大城市,有一個荒山卻不停吸引我。
這十年我有時間就去那山上,好像在找什,其實隻是漫無目的的在山上閑逛。我也覺得這可能是有什吸引我的東西,也可能是這座山像我來的那座山。
山上讓我踏出了一條小路,通向山頂又繞山一周的一條小徑,身上被樹枝荊棘還有石頭劃出來的深深淺淺的傷昭示著我對這山的熟悉。
可是那天,它成了一望無際的一片。
我在熟悉的地方下車,從我踩出的小路上山,剛踏進山就感受到一瞬眩暈。緩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黑色的塊狀物邊上,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平原,可是地卻不是草,是一片無際的黑,塊狀物也不是石頭。我身邊有一個人,是個姑娘,比我小很多,看上去十六七歲的樣子。潛意識告訴我我是與她一起來的,我與她的牽連很深。
她是……她是……她……對啊,她是誰啊,想不起來了,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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