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邂最識時務,以前犯了什錯,第一個嗚嗚道歉的就是他。
錯了,但下次還敢。
江寧舟在心冷笑一聲,沒管他的認錯,隻在盤算著還有什狀是上次沒告完的。
許邂沒意識到危機,討好的又給江寧舟點了幾杯瑪格麗塔。
“舟哥的演技,那在娛樂圈必然是混得很開的。就算演技不行,那不還有舟哥的臉在那撐著嗎?!”
這話聽著倒像人話。
見江寧舟神色稍緩。
“咳咳,”許邂輕咳一聲,說起了這次約江寧舟出來的正事。
“這次找你除了敘舊,還是想跟你說一聲,葉辛也回來了。”
江寧舟動作一頓,然後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
許邂見他這副不太在意的樣子,撓了撓頭,心著急,“葉辛回來大概就會試著接管家公司,到時候他有錢有勢,你這會兒家又正好破產,我怕你吃虧。萬一他暗算你怎辦?”
江寧舟想撬開許邂的腦袋看麵裝著什,“法治社會,難道他還能要我命?”
“……”
“不能要命但他肯定要給你使絆子啊!”
江寧舟一時沒回話,皺起眉頭,像是想到了什。
他突然開口,“我前陣子夢到葉晶了。”
苦口婆心的許邂突然熄了火,他訕訕笑了兩聲,“是嘛,夢的人都沒有臉,你哪兒能確實呢?”
“說不定是什沒見過的路人。”
“雖然沒看到臉,但我確定就是葉晶……”江寧舟這時出奇的固執。
許邂真是怕了,他見江寧舟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樣子,直接轉移話題,“總之你注意著葉辛,小心點。”
江寧舟像是被成功轉移了注意,他點了點頭。
許邂暗自鬆了口氣。
恰好這時他的手機進了電話,許邂拿起手機一看,發現竟然是親爹的電話。
隔著個手機,他都不自覺的正襟危坐,然後顫顫的接通了電話。
“喂,爸…我跟舟哥在緋色喝酒呢。”
電話那邊說了幾句話,許邂的表情在這幾句話後現出幾分怒意。
“爸,你……”
他似是想說些什,但看了眼江寧舟,把話又給咽了回去。
江寧舟聽到許父聲音提起,帶著怒氣,“……你現在馬上給我回來!”
“……”許邂抵了抵牙,最終妥協的低頭,“……好,我現在回。”
許邂掛斷電話後站起來,麵上有些愧疚,他衝江寧舟道歉,“抱歉舟哥,家有事,我爸讓我現在回家。”
江寧舟擺了擺手。
許邂看著他欲言又止,然後撈起位上的外套穿上,“今天的賬都記我頭上,舟哥,等我找著機會再出來找你……額,你注意著別喝多了,醉了就找代駕,大不了費用我也給報銷?”
江寧舟表情都變得不耐煩了,“走吧,廢話真多。”
許邂走了。
“你還找他,現在江家倒了,找他對你有什好處?”
“今天我邀請了謝總一家到家,他女兒剛提出想見見你,你還不給我回來!”
江寧舟麵上沒什變化,就是心有些遺憾。
看來許邂的那些狀都告不成了,這波許邂走了大運。
許邂這應該算是放了鴿子,江寧舟想著這次許邂買單,決定要讓他出點血,於是舉起桌上的酒開始喝了起來。
他的酒量算不上好,都是這兩年才開始練的,桌上擺著的酒有瑪格麗塔和龍舌蘭,味烈,幾杯酒下肚,江寧舟覺得自己都有些找不到北。
但他努力的突破了一下,慢悠悠的又混著喝了幾杯,喝得胃都被辣的泛疼。
江寧舟腦子不清醒了。
覺得自己不應該在地上而應該在天上。
他往後靠了靠,沒腦子的情況下都不知道該幹嘛。
許邂約的是晚上,緋色不是全天營業的酒吧,這時已經快到打烊的時間。
緋色的服務員收拾東西,注意到角落還有個醉鬼,於是靠近嚐試交流。
服務員小心翼翼拍了拍江寧舟的肩,見江寧舟動了兩下,問道:“先生,先生,您是和朋友一起來的嗎?”
江寧舟反應了一下,迷迷糊糊的點頭。
服務員鬆了口氣,“那您的朋友現在在哪?我們快打烊了,您最好和朋友一起離開。”
江寧舟又反應了一下,然後搖頭。
“您還記得朋友的聯係方式嗎?”
江寧舟眼神迷茫,一言不發。
“……”服務員不會了,“那可以把您的手機給我一下嗎?我幫您聯係朋友。”
江寧舟似是聽懂了,皺著眉,在自己外套掏東西。
左邊掏了,沒手機,倒是輕飄飄的帶出張燙金的名片,名片落在了地上。
沒腦子的江寧舟沒管,又在右邊掏,掏出手機,正要遞給服務員。
服務員伸手欲接過,江寧舟又突然警覺的縮回了手。
他皺著眉頭,拿著手機不肯撒手,“你……是誰,為什拿我手機?”
服務員快裂了,“我需要用您的手機給您朋友打個電話,讓他把您接走。”
江寧舟不聽,“我的個人信息……不行!”他捏著手機死活不肯鬆開。
“……”服務員絕望,且不能硬搶。
他一埋頭,看到地上落了張名片,想起是剛才江寧舟從外套口袋帶出來的。
他抱著希望,撿起了名片,然後看到了上麵寫的兩字。
【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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