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餘特助確定好時間後,宋星眠關掉手機睡覺。
明天把公館的東西處理後她就要準備進jl實習了。
聊天結束,餘特助收好手機,“顧總。”
“明天我和你一起去。”顧裴說:“好了,你可以下班了。”
說完,顧裴關掉電腦,撈過椅子上的外套離開辦公室。
一直關注辦公室動靜的於眠看到顧裴出來,趕緊拿上挎包走過去。
“阿顧,你送我回去吧。自從我回來我們都好久沒怎聊過天了。”
“行。”剛好他有些事要找她問清楚。
兩人一起乘電梯下去,早已潛伏在車庫的狗仔一看到他們出來立馬舉起手中的相機抓拍。
回看相機的照片,狗仔笑得燦爛:“賺大發了。”
車內
於眠緊挨著顧裴坐下。
“阿顧,你現在住哪兒?”
於眠問。
顧裴睨她:“十六號晚上你是不是找宋星眠了。”
不然宋星眠也不會在第二天早上說出那些話。那些話顯然是有人故意告訴她的。
顧裴單刀直入,半點沒給於眠反應的時間。
於眠臉上的笑僵住,指甲摳著手心。
“阿顧,你在說什呢?”
“在你心我就是這樣的人嗎?”
顧裴不說話,眼睛盯著她。
那是一種洞悉一切後冷漠的眼神。
於眠被盯得一怵,氣勢弱了下去。
“阿顧……”
默了兩秒,於眠再次開口說:“當初你和她在一起不就是因為她長的像我嗎?現在我回來了啊。”
我回來了她就該離開了。
“你和她像嗎?”顧裴反問,也是在問自己。
於眠徹底沒了聲音,死咬著下唇,張著那雙含淚的眼睛看著他。
宋星眠不就是會裝柔弱嗎,她也可以。
駕駛位的餘特助不敢看車內鏡,打了個寒顫默默調高了車的溫度。
顧裴匆匆掃過她的臉,沒再說什,正如他對李絕他們說的,分個手而已,沒什大不了的。
對,沒什大不了的。
他在心暗示自己。
第二天下午。
宋星眠走到南門,餘特助站在車門外,看到她微微點頭:“宋小姐。”
宋星眠也點了點頭,正要去拉副駕駛的車門時餘特助走過來主動拉開後座車門。
本來她覺得坐後座有點不太好,把人當司機。不過餘特助主動拉開後座車門她也就不執著,彎腰坐進去。
驀地。
顧裴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她對餘特助投去疑問的目光,然後就聽見顧裴說:“我回公館拿東西。”
意思是單純順路別多想。
宋星眠:“……”
時間寶貴,宋星眠臉上表情淡淡,對旁邊的顧裴隻單純的當成一個順路搭車的陌生人。
兩人中間隔了一條銀河那寬。
即使這樣還不夠,宋星眠還默默往車門邊靠,把距離繼續拉大。
顧裴看著她的一係列行為不語,但卻覺得分外刺眼。
曾經一看到他就迫不及待往自己身上撲的人有一天居然也會如躲避洪水猛獸般躲著他。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終於,車子停在了公館門口。
車子一停穩,宋星眠就忙不迭地打開車門下車。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
從剛才在車上她就一直開著窗。
即使下午的寒風凜冽,她仍然沒有關窗。她不想身上沾上顧裴的氣息,所以車一停就下車。
餘特助沒有下車,還坐在駕駛位上,眼睛直視前方,腦袋不敢亂轉。
宋星眠走到門口站定。半天沒等到顧裴來開門,這才堪堪轉頭看他。
“顧總,麻煩開下門。”
語氣客氣疏遠。
聽得顧裴不由擰眉。宋星眠何曾用過這種語氣和他說話,哪次不是輕言軟語,有時還會帶著川都特有的口音,奇奇怪怪又莫名讓人覺得舒服。
顧裴看向她,慢悠悠說道:“宋星眠,你還有後悔的機會。”
他已經給了她台階下了,她隻要順著這個台階,他就不計較她最近的無理取鬧。
“顧裴,”宋星眠聽著,嘴角輕扯,望著他眼神堅定,一字一句道:“我、不、後、悔。”
許是被這句話激了,顧裴眸子一黯抬腳踩上台階,一步步逼近她。
宋星眠往後一退再退,直到脊背抵上堅硬的門板退無可退。顧裴的臉色陰鷙,是她從來沒見到過的模樣,她攥著衣角強裝鎮定仰頭:“你幹什?”
顧裴突地一笑,抬手拂過她沾在嘴角的發絲,俯下身抬起女孩的下巴,溫熱的氣息灑在宋星眠臉上,兩唇之間隻隔了一厘米,近的顧裴下一秒就可以吻上她。
“如果,我不同意呢。”
“於眠已經回來了。”
她低下頭躲掉他的手,親手把好不容易結痂的傷口撕開,忍著劇痛:“所以,我這個…替身,應該沒什利用價值了吧。”
說到“替身”二字時她的聲音止不住的顫,眼前一片氤氳。她以為她已經釋懷可是再次說出這個詞,她的心還是刀割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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