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羿遙被肖意擁入懷中,熾熱的氣息倏地竄進衣領中,他隻覺得大腦在這一那當機,眼眸中暈開一抹靜色,如同車窗外的黑夜。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薑羿遙越來越快的語速彰顯著他的心虛:“差不多了,你可以鬆手了。”
“還不夠。”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隨後是極致輕柔的吻,落在薑羿遙的唇上,一觸即離,淺嚐輒止。
如果說剛才薑羿遙隻是身體僵硬,現在可謂是機能盡停,全身上下所有關節處像是被嵌入鋼條,隻要一動就會刺痛經脈。
陸延舟親自己了?
兩人沉默地注視著,鼻尖幾乎挨在一起。
薑羿遙恍惚之間覺得他們不再是世界的影帝和愛豆,恢複了原本的身份。他透過那雙略顯涼薄的雙眸看見真實的陸延舟——那些深沉的偽裝不複存在,滿是眷戀的情誼。
肖意的聲音又把他拉回現實:“親你的時候沒有厭惡感,心跳比平時快大約四分之一,看來我對男人真的有感覺。”
聽了這話,薑羿遙突然打開車門,迎著呼嘯的寒風,隻覺得自己的心也和這夜色一起被凍結。在他的認知,陸延舟不可能會做出主動親吻男人的事情,這一切隻是因為他占用了另外一個人的身體,而那個人恰好喜歡男人。
“你可以下車了,我打電話讓他們回來。”
肖意的目光沒有焦距,神色有些茫然:“現在不能下來……我起反應了。”
xx!薑羿遙想當場爆粗口,愣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目光不由地向下移動,緋紅色瞬間漫上耳朵。他心亂如麻,“砰”得一聲甩上車門。
他不知道自己要往何處走,隻知不能停留在這。
事情的發展走向超出錢曉添的預知,他從係統中跳到冰涼的地麵上,看著神色明顯不太對勁的薑羿遙欲言又止。
薑羿遙最終停留在一棵掉光了樹葉的樹下,倚著樹幹席地而坐,輕聲說:“錢曉添,有想問的就問。”
錢曉添問:“你在節目中不肯回答問題,是因為……管理員大人嗎?”
薑羿遙深沉地長歎一聲:“我真是倒黴透了,喜歡一個不解風情的二缺,還堅持那多年。”
usi的人明顯感覺到團隊最溫柔愛笑的賀寧弦最近情緒有些低落。原本說好要請病假回家休息,可當天淩晨一點突然又回來了,接下來的幾天都稱病沒有出門。
沈華年一直在外地跑通告,一回來就發現房間的窗戶大開著,而薑羿遙抱著枕頭靠在飄窗上,目光幽幽看向遠方。
“寧弦,你是想把自己凍感冒嗎?”
薑羿遙朝沈華年笑了一下:“隊長,有時候思考人生需要外力輔助。”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的外力是把自己凍成冰棍。”沈華年是個行動派,走上前二話不說把薑羿遙從飄窗上揪了下來,“吹了多久?”
薑羿遙看了一眼手表,掐指一算:“三個半小時吧。”
沈華年:“你明天如果不感冒,方樂誠下周長胖兩斤。”對於他們這類人來說,拿體重發誓可謂是毒誓,拿別人的體重就更加喪心病狂。
薑羿遙對沈華年的記仇程度有了更為清晰的認知。肖意隻不過吐槽了usi幾句,沈華年冒著掉粉的風險也要在綜藝上冷言冷語,方樂誠逼著他跳舞一次,每次發誓都要用方樂誠的名字。
薑羿遙假想了一下若是他穿成沈華年的情景。按照他對這個人物性格的理解,遇到原作中肖意和賀寧弦擁吻的那段,絕對不會抑鬱,而會拍照上傳微博,發三千字長文控訴,讓渣男和小三身敗名裂。
隻不過原作為實現虐戀劇本加上洗白肖意,中後期弱化了沈華年性格中鋒芒畢露的部分。
第二天一早,竟被沈華年一語成讖——薑羿遙重感冒了,為了不讓周圍人懷疑也沒敢吃係統的速效藥,吹著熱空調窩在溫暖的被窩睡了一天。
usi即將在s市電視台進行跨年演出,兩場唱跳表演,一場樂隊秀,對於新出道的男團來說這是極佳的表演機會。
老鄭對薑羿遙感冒這事有些不滿,明明千叮嚀萬囑咐過他們最近要注意身體,生病必定會影響演出效果。他送了點藥過來,臨走之前嚴肅地說:“賀寧弦,五天之內一定給我治好!”
被診斷出重感冒、支氣管炎以及咽喉炎發作的薑羿遙悄悄在係統中備好速效藥,做好應急措施。在他喉嚨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時,王婉給他主動撥了個電話。
薑羿遙猶豫片刻後還是接通了,王婉聽到他的聲音後驚訝地說:“賀寧弦,你這是吞了一整罐的辣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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