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決看到通訊請求人的名字,麵無波瀾地拒掉。
哪知剛拒掉,又彈出來一個,還是鬱舒。
藺決神色冷了些,仍是不留情地拒接。
可是還沒等他把鬱舒設為免打擾,那邊又打過來了。
這次藺決沒再拒接,但也隻是單方麵接入語音。
在這種模式下藺決能看到鬱舒那邊的全息投影,而鬱舒隻能聽到這邊的聲音。
出現在藺決視線前方的全息投影,鬱舒正歪著頭朝這邊看,看他這樣子應該是在觀察手腕上終端的攝像孔,觀察一會兒鬱舒停下來抬頭看向前方,表情困惑,似乎是在奇怪為什已經接入通訊卻看不到藺決的投影。
藺決看著鬱舒左右看看,然後投影畫麵開始劇烈搖晃並變得模糊
——很明顯,鬱舒在晃他的終端,他大概覺得晃一晃畫麵就能出來。
很快畫麵又重新穩定下來,鬱舒試探地把耳朵湊過來聽聽聲音,還叫了兩聲藺決的名字,但仍然一無所獲。
原本站著的藺決換了個姿勢,長腿微彎,放鬆地靠在身後的磁療儀上,繼續一語不發地看全息投影。
在私密設置下,周邊其他人是看不到本人個人終端投出的全息屏的,所以在旁邊符樂逸的視角,他隻看到藺決心情似乎不大好地操作了一會兒個人終端,然後便開始一語不發神情專注地盯著那塊自己看不到的全息屏看。
觀察他好一陣子後,符樂逸終於忍不住開口,“我說,你該不會在看電影吧。”
藺決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養尊處優的右手食指豎起放在唇邊一下,示意他噤聲。
投影,鬱舒已經把手腕上的終端摘下來,拿近了仔細研究。隨著攝像孔的靠近,鬱舒的五官更切近地顯示在全息投影,他那桃花瓣一樣的眼睛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含情的瀲灩,隨著攝像孔晃動還有不時被捕捉到的唇。
鬱舒的唇形偏小,也像花瓣一樣,唇珠很明顯,上唇微微翹起,給人一種很嬌的感覺,是那種特別適合接吻的唇型。
不知道別人怎想,反正鬱舒不喜歡他的嘴唇,也不喜歡他的長相。
太像個女生了。
更何況他性功能還有問題,結合著這幅長相,仿佛兩相印證一般。
藺決看到那雙很潤的唇,在極短的時間內把視線錯開,開口出聲,“你找我什事?”
那邊的鬱舒順著聲音抬起一點頭,喉嚨發出點無意義的迷茫音節,像隻被突然叫住的小動物一樣。
這邊的符樂逸還以為藺決在跟他說話,奇怪地剛要開口,被藺決一個眼神製止。
藺決對那邊的鬱舒接著說:“我隻接入了語音,你找我什事?”
鬱舒反應過來這話什意思,意識到他剛才舉著終端左右研究的舉動藺決大概是看到了,所以才會給他解釋隻接入了語音。
……
他強行忽略這件事情,露出一副笑顏跟藺決說話,“你們今天不是有考試嗎?”他舉著終端轉了一圈,讓藺決看清周圍,“我來你們考場找你了,你怎不在這,沒有參加考試嗎?”
藺決說話語速不快不慢,卻給人種迫人的問詢感,“不是說好明天實戰模擬前在校門口見嗎,你為什今天找我?”
鬱舒甚至因為他這句話心有點發緊,但藺決又不在他跟前,他才不怵他。
他一邊解釋一邊緊咬著藺決沒參加考試的事情不放,“我今天路過這呀,想來找你嘛。你為什沒有參加考試,這樣不會掛科影響學分嗎?”
“我身體不舒服,跟老師請假出來看病,沒有事情就明天再說。”藺決不欲說太多,說完這句就終止了通訊。
實際上,藺決軍校生的身份是完全真實的。做出這樣一個身份對他來說並不是件難事。先偽造一份毫無痕跡的個人身份信息,然後以榮譽教授的身份寫一封推薦信介紹入學,蒂爾伯就真的有了一個名叫藺決的學生,即使他從來沒有上過課,即使其他所有同學都不認識他。
而這個身份存在唯一的意義就是讓作為軍校生的藺決毫無破綻,至於那些上課考試什的,要不是這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鬱舒,藺決一門都不會參加。
一旁的符樂逸興味盎然地看著藺決,“在跟誰說話,關係這好?”
符樂逸具體也說不清藺決剛才的語氣神態和以前跟他們說話時有什不同,但感覺就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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