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嗎?”
“還好。”李圓圓用手壓了壓臉,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見笑倒沒有,隻是很少見了。”徐敬白笑著,深邃的眼眸平和溫柔。“愛一個人到你這種程度,我很羨慕。”
但他羨慕什,他卻沒說。
許是羨慕她愛著的那個人,也許是羨慕這樣的深情。在這個薄情的世界,還有人這樣深情的活著。
李圓圓隻是握著方木盒子,望著前方說了一句,“他值得。”
沒有任何多餘的解釋,僅僅隻是陳述一個事實。
徐敬白沒有再問。
他從容淡定的轉了個彎把車停好,側身對她說,“到了,進去看看?”
“等等,我把項鏈帶上。”
“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李圓圓掀開頭發,微微垂著脖子把項鏈帶好。然後她把手放在綠石墜子上壓了壓,這才回頭跟徐敬白說,“好了,我們走吧。”
徐敬白一直看著她,眼神幽深情緒難辨。但李圓圓回頭的時候,他笑了笑,收斂了全部情緒。
她剛剛好美。
像是一幅畫,一舉一動都妙不可言。
兩人下了車,徐敬白帶著人進了一棟銀灰色的高樓,樓造型高級充滿了藝術感。
李圓圓看著牆上碩大的望字。
徐敬白站在她身邊,“主題就是望。”
這時有人上前來,是一個穿著製服的漂亮小姐姐。她站定在徐敬白身邊,附耳跟他說了幾句話,徐敬白就點了點頭看了李圓圓一眼。
然後他跟李圓圓說,“你先逛會兒,我這邊有點急事要處理,很快就來陪你。”
李圓圓笑了笑,沒說什。
展館的人不少,李圓圓不是很喜歡這種充滿藝術感的畫,她更多的喜歡沈縛畫的那種古樸厚重且豔麗的畫。
忽的一幅畫闖入了她的眼簾。
她有些疑惑的看著畫最下麵的那朵山茶花,再徐徐往上看著畫的那個男人。男人隻有一個背影,他正坐在地上,懷抱著一個長發及地鑲金嵌玉的美人。
李圓圓壓了壓嘴,有些不悅。
她那天,哪有穿的這華麗?
猛地一下,李圓圓怔住了。
然後她的手控製不住的開始輕輕發抖,李圓圓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用力克製住了這種鋪天蓋地的衝擊。
這副畫,這副畫,畫的明明是沈縛和她。
怎會?
是誰?
是誰畫的這副畫?
畫的主人正坐在休息室,清冷淡漠的眉眼低垂,翻看著手剛剛拿到的資料。這疊資料是他動用了關係,把看畫的每個女人都查了一遍。
可似乎,都不是他要找的人。
“沈總,徐先生來了。”
“你怎來了?”
沈知章看了一眼人模狗樣的發小,伸手又翻了一頁檔案,“我不能來?”
“能,怎不能,你沈老板大駕光臨是我的榮幸。”徐敬白拉開凳子往他邊上一坐,伸手拿起他看過的一疊紙。隨手翻了幾張後,他皺眉丟在桌麵上,“你說你把你那副畫擱我畫展上就算了,還神叨叨的找起人是怎回事?”
“妨礙你了?”
“當然。”
沈知章就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望著他,“這也是我的榮幸。”
徐敬白拿他沒轍,把紙全部推回他麵前,嫌礙眼。
“你這樣的性格怎找得到老婆?”
“別瞎操心我了,多操心操心自己吧。”
“你叫我過來就為了跟我嘮嗑?”兄弟跟美人之間,他選美人。“我很忙的,還有什事你快說。”
察覺到徐敬白語氣的不耐,沈知章推開那疊無用的資料,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
“我要你幫我留意看那幅畫的女人。”
“有必要嗎?就為了一個夢?”
“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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