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的頂樓被一張鐵柵欄隔著,周清言輕車熟路的把密碼鎖上的幾個數字撥正,然後推開鐵柵欄,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在地上。
“墨墨,有點黑。”周清言拉著溫墨的手叮囑她:“注意腳下。”
貼著牆一路前行,走了大概兩三米的距離,周清言才是帶著溫墨停下來,關了手電:“就在這吧。”
月光輕柔的灑在樓層上,周清言從口袋掏出一包紙,抽出兩張疊好鋪在地上:“坐會吧,他們應該快到了。”
溫墨也不矯情,直接坐了下去。
幾分鍾過來,洛眠和藍顏拎著幾袋燒烤走了過來,兩人想到沒地方放燒烤,還抬了一張小桌子上來,將燒烤擺放在桌子上。
嚴桑和林天去超市,來的稍晚一些。
等人都到齊後,幾人才是開餐。
“話說,你們怎還拿了兩個一次性碗?”洛眠看著周清言和溫墨麵前的小紙碗挑眉問。
周清言拆開一次性筷子的塑封:“當時問老板要的。”
當時她覺得直接拿簽子吃可能不太方便,就問燒烤攤老板要了兩份碗筷,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瞎矯情。”洛眠咬了口手上的烤麵筋。
藍顏拿了幾瓶汽水分給幾人:“你們要喝什?”
溫墨接過一瓶礦泉水,周清言則是要了瓶可樂。
月色懸掛,繁星閃耀,幾人坐在頂樓吃著燒烤,聊著這段時間的事情,以及對未來的暢想。
溫墨素手一伸,摸到一份烤雞翅,她下意識拿給了洛眠,她記得洛眠喜歡吃這個。
“謝謝姐姐。”洛眠聲音甜膩,對著溫墨擠眉弄眼,還很是得瑟的對周清言挑眉。
看見沒,這是我姐給我拿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這就是我們之間的差距。
周清言的臉色黑了一點,夜色下,也沒人能注意到,除了洛眠這個當事人。
“正經點。”溫墨被他那語氣油到了。
嚴桑也是很嫌棄的看著洛眠:“老大,你啥什變得這油膩了。”
藍顏咬了口手上的燒烤,漫不經心的看著洛眠:“可能一直很油,隻是偽裝的很好沒被發現,今天暴露出來了。”
他跟洛眠並不是很熟,但今天這個氛圍,並不影響他調侃人。
林天安靜的看著幾人。
“一邊去,你們才油。”洛眠反駁。
溫墨眼角擒著笑意,拿到一串烤魷魚,她單手拿著魷魚串,右手用筷子固定住,將魷魚取下放在周清言碗中,簽子放在桌子的邊緣。
“墨墨真貼心。”周清言聲音不大,卻能讓圍坐一起的人聽的清楚,她沒有刻意像洛眠一樣,隻是很是平常的聲調。
但明眼人都能聽出這麵的甜意。
“我發現你們倆這關係好的不正常啊。”嚴桑看著兩人,咬了口手中的肉,隨口說道。
“哪不正常了?”周清言笑眯眯的接受溫墨的投喂,眉宇間沒有一絲緊張。
反倒是洛眠,心一下子跳了起來,胳膊拐了嚴桑一下:“你懂什?女生間不都這樣,上個廁所還要手牽手的。”
“也對。”嚴桑沒有多想。
溫墨勾了勾唇。
周清言扶著鏡架,她可以理解為洛眠在幫她們解圍嗎?她突然想起,自從上次洛眠找她去網吧說了那翻話後好像就再也沒找過她了,也沒再強行讓她和溫墨分手。這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洛眠接受她一點了?
藍顏扭開一瓶汽水,氣體上升,發出“啵”的一聲,引得眾人都看向他,他無奈聳聳肩,本著看好戲的念頭,不介意把這鍋水攪混:“我也覺得,有點不正常。”
周清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怎個不正常法?”
藍顏被她看的心虛,立馬投降,他放下汽水,一本正經的道:“女孩子間的友誼,又豈是我們男孩子可以懂的。”
嚴桑看著說話的幾人,覺得好笑,但也沒再多問什。
林天悠悠的看了兩人一眼,還是沒說話。
“這魷魚烤的蠻好吃的,墨墨嚐嚐。”周清言說著也給溫墨遞了一串。
洛眠掃過兩人交織的手,很快便是移開了目光。
正當幾人吃的盡興的時候,一陣悠揚的鈴聲響起。周清語下意識的抬起頭:“放學了。”
幾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吃著,桌子上的簽子越來越多,喝完的瓶子也被放在了桌子下麵。
“就是說,言姐和眠哥現在這樣和和氣氣的吃東西是我沒想到的。”嚴桑吃累了,雙手後撐著地麵,望著璀璨的夜空,感慨了一句。這兩人以前互相看不順眼,什時候能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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