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
左鬆齡看著兩人,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多的是心急,連忙催問道:「到底能不能幫忙,給句話!」
王明遠笑著朝車後的路指了指,笑道:「剛才我們就碰到兩個自稱從你們猛海生產隊買了兩頭牛,要趕往拉措生產隊的人,我還奇怪,這深更半夜趕著牛趕路的。而且三叔還發現,牛雖然戴著鈴鐺,卻沒有響動,正覺得古怪呢。
這不,看到你們下邊到處是燈光,想著肯定是出事了,這才停下來看。」
「賣個屁,隊上的水牛都還不夠用,哪舍得賣,那就是兩個偷牛賊,趁著飼養員也來看電影下的手。」
左鬆齡好不容易將呼吸調整過來。
剛剛他可是為了趕上王明遠的車子,抄了小道,豁出命地跑,不然的話,換作平日,這段小道,少說也得花上二十分鍾才能爬上來。
現在發現自己竟然趕到了頭牛賊的前麵……
他提起馬燈,朝著下方劃了幾個圈,很快,好幾個看到燈光的地方,都做出了相應的回應,快速朝著這邊趕來。
然後,左鬆齡領著另外兩人,順著大路折返過去,罵罵咧咧地罵道:「***,逮到你們非打死不可……」
王明遠看了張守忠一眼:「三叔,咱們跟上去看看。」
張守忠點點頭:「這種事情既然遇上了,是該幫一幫!」
對於防賊,跟防敵人一樣,都是能統一戰線的。
在別的事情上,生產隊跟生產隊之間,人與人之間,都會爭一爭,唯獨就在這兩件事情上,同仇敵愾。
兩人連忙也跟了上去。
隻是,一直回到剛才遭遇趕牛人的地方,都沒有碰到那兩人。
很顯然,他們在王明遠車子經過的時候被驚了一下,接著看到整個猛海生產隊上到處燈光閃動,意識到事情不對了,選擇改道。
看了看四周,肯定是不可能掉頭折返的,那樣很容易碰到猛海生產隊散布出來的人,隻有往上走,翻過山脊,這是大片的林木,是最有可能走脫的地方。
「都這種情況了,竟然還想著趕著牛走脫,是該說這偷牛賊膽大呢,還是不知死活?」
王明遠有些無語的說。
「別小看了這些人,這年頭,偷牲畜,尤其是水牛這樣的大型牲畜,可不是小事兒,知道瞅著生產隊放電影來偷,這說明早就已經踩好點的,而且,這些人敢這做,多少有點亡命徒的感覺了。」
幾人在附近,仔細搜尋著上方的痕跡,不同於土路的堅實,來往牲畜留下的腳印多,幾人很快看到了水牛被往路邊坡上趕的時候蹬出的新鮮泥土痕跡。
幾人也不墨跡,當即順著腳印追進林子。
可很快就發現,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了。
林子外麵月光如水,可是到了林子麵,有枝葉遮擋,到處斑駁,各種枝葉雜草混雜,那可不是憑著昏黃的煤油燈就能輕易看清楚的。….
越找越模糊,很快就分不清腳印在哪兒了。
而且,以這樣的找尋速度,怎可能趕得上。
最關鍵的是,發現事情不對,這兩個家夥將牛趕進林子,從腳印距離判斷,是驅趕著牛跑啊。
牛是能夜視的,這兩個家夥,雖然沒有燈,但完全可以利用水牛帶路,這在林子穿行,速度不見得會慢。
事情一下子變得麻煩起來。
「老左,這樣追下去不是辦法!」
張守忠叫住左鬆齡說道:「這片林子太大,可以去的地方很多,大森林他們肯定是不敢去的,而且越往走,越行不通。他們肯定還得偏往外麵,所以,你趕緊讓人到路
上,等著其他人趕到,就分組往路上去追,別放過任何小道。我們往山脊上去攔,等人聚齊了,地毯式,也能將他們揪出來!」
「好!」
左鬆齡很是果斷地點頭。
下到路上,他將跟來的另外兩人留下,讓他們跟後麵趕來的人進行交接,他則和另外一個跟著王明遠和張守忠朝車子跑去。
隻是,沒跑幾步,王明遠忽然停了下來,轉而走到路邊,朝下方的林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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