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起回到天坑,王明遠將唐念秋送回木屋。
“你休息吧,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麵!”
王明遠交代一句,正準備離開,剛才走路還一瘸一拐的唐念秋突然先他一步將木門關上,順帶把門栓閂上。
“你這是要幹什?”
王明遠微微皺眉。
一直覺得這女人不會那安分,這快就要出蛾子了?
唐念秋沒有說話,而是自顧自地一顆顆解開自己的紐扣,衣物緊跟著褪下,將一切美好展露在王明遠麵前。
王明遠眉頭皺得更緊了。
平生第一次有女人在自己麵前如此這般。
這哪怕是到了後世那開放的年代,也甚少會發生,更多的隻存在於影視劇或是小說中。
沒想到,今天偏偏遇到了。
唐念秋淺笑著走到王明遠麵前。
將他推著往臥室走。
王明遠默不作聲地配合著,一直到了床邊,唐念秋翻身坐到床上,拉被子蓋好自己:“來吧!”
“來什?”王明遠眯眼看著她,聲音很是澹漠。
“當然是男女之間的事情。”
唐念秋笑道:“你把我帶到這來,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
聽到這話,王明遠忽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唐念秋問道:“難道你敢說你不是饞我身子?”
“我饞你身子?”
王明遠搖搖頭:“不知你是從哪看出來的?”
“如果不是,這兩天為什你動不動就往我身上瞅?到了現在你還裝,這就沒意思了。”唐念秋翻身坐起:“難道,要我幫你?”
“大姐,你怕不是有病吧?”
王明遠笑了起來:“我承認,你是有幾分姿色,但我初見你的時候,你不過是個蓬頭垢麵跟個瘋子沒什兩樣的人,我還沒喪心病狂到對一個看著都覺得極度不舒服的人有興趣。”
“是嗎?這世上總有些人,看著冠冕堂皇,實則內心無比齷齪……就算你一看見我的時候沒這想法,現在卻不一定,你看我的眼神,騙不了人。”
唐念秋盯著王明遠:“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
“好吧,告訴你也無妨,我之所以不時看你在幹什,並不是圖你所謂的姿色,而是為了監視,一個隨身帶著把殺豬刀的女人,總是無法讓人放心。”
王明遠走近床邊兩步,伸手將她枕頭拿掉,掀開墊單一角,將那把藏在毛氈下麵的殺豬刀取了出來:“我有理由相信,若是我真的上了這床,可能很快這把刀就架在脖子上了,或許你會更狠一些,直接對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頓了一下,王明遠接著問道:“你把我當什人了?周建軍或是孔祥明?”
唐念秋一下子愣住。
她不知道王明遠什時候發現這把刀的。
“還有,大姐,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跟你同住的韓小玲,是我未婚妻,除了身段不如你以外,臉蛋、學識,沒有一樣比你差的,最關鍵的是,年紀比你小……我對比我年紀大的女人不感興趣。”
王明遠笑道。
唐念秋冷眼看著王明遠:“既然如此,你把我帶到這森林麵,究竟是為什?”
“這事兒,我早已經跟你說過,其一,你是個無處可去的知青,出於可憐,給你個安身之所,其二,你所惦記著的周建軍、孔祥明,要不了多久,就會再來農場,這是你的機會,也是我的機會,因為,我現在也很討厭他們倆。
有你在,或許能有一種更好的辦法解決農場潛在的危機,我不想我領著張家坳一幹子人,費盡心思建起來的農場,成了他人的嫁衣,他們不配,僅此而已。
或許,你覺得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但我要告訴你,明遠農場,跟你曾經所呆過的墾荒農場,真的不一樣。
你不用這樣試探我,若是不放心,你隨時可以走,絕不攔著。
還有,這刀,我暫時替你保管,畢竟,跟你睡一張床上的,是我的未婚妻。你好自為之吧!”
王明遠說完,轉身出了木屋。
唐念秋愣愣地看著屋外,許久之後才喃喃自語:“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
王明遠地下了樓梯,拍著胸口深呼吸了幾次,又低頭往下看了看:“娘的,幸好老子也是見過女人的人,不然還真差點把持不住,都特直了。這成熟女人的身材,真不是蓋的……冷靜。希望這女人,不是個真的瘋子。”
經曆過剛剛荒唐的試探,王明遠都開始懷疑唐念秋是不是真的精神上有問題了。
換作一般人,真做不出來。
究竟是怎樣的經曆,讓這女人變成如今這樣。
即使他聽唐念秋簡單說過事情的經過,自己也從資料上了解到不少,但依然無法想象,當年墾荒農場上的殘酷。
眼下,似乎已經沒必要盯著唐念秋了,王明遠在樓下樹墩上坐著休息了一會兒,挎著五六衝,朝著森林中康朗香等人采藥的地方走去。
眼下,還是想方設法賺錢重要。
這其實,算是王明遠的二手準備。
農場若是真被孔祥明或是周建軍劃歸農墾局所有,這樣的文件一下來,成了既定事實,有很大可能,農場的收益絕大部分不會落入自己口袋中,即使宰了那兩個家夥也沒用。
還不如趁現在,想方設法地好好撈上一筆,至少讓跟著自己的一幹人,口袋能多裝上一些。
當然,這個時候,他更希望兩人跟貪婪些。
不扯到公家,私人的事都不是大事。
他可沒忘記孔祥明曾提到過一句,周建軍的兒女,都在國外,這也從側麵說明,兩人有私心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畢竟,對手往往是最了解對手的。
當了明城農墾局的局長,完全有能力直接將明遠農場這小小的所在,劃歸自己名下的。
現在細細想來,王明遠有些後悔種植了那多赤靈芝和黑節草,這兩樣東西,都太值錢。
而一旦值錢了,就容易讓人眼紅。
接下來幾天的時間,一幹人都在林中搜尋著各種藥材,一個方向延伸出七八地,就再換一個方向。
農場中,大量的藥材,晾曬得到處都是。
唐念秋沒有離開,對於前幾天發生的事情,像是忘記了一般。
每天跟著采藥的隊伍,在山搜尋,由一開始的張望,漸漸地變得勤快起來。
早先幾乎不跟人說一句話,也開始和一幹人有講有說。
隻是,在人偶然問起她以前的知青生涯,總是能看到她臉色一僵,悶頭不語。
漸漸地,人們意識到,她應該在當知青的那段日子,有了不堪回首的往事,也都識趣地不再提及類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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