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還有幾個加著密的文件夾。
方知遇嚐試了兩次,他學過簡單的破解密碼,但是這倒密碼應該是複雜設定試華的硬盤發現了很多部重口味的影片。
《我唾棄》、《困惑》……
其中還有幾個沒有加密的文件,麵都是一些國外或是國內的殺人案的網絡屍體照片。
那個櫃子被強行打開之後,麵的東西是大量各式各樣的玩具,隻不過那些東西貌似是特殊定製過的,更像是人類幾近腐爛的屍體,並且極為逼真。
他們又在最下麵一層的櫃子發現了很多的未充過氣的玩具,形態就和人的屍體完全一樣,看起來就是價格不菲,正常的人很難買到。
他突然間對李妍的態度有了明確的解釋。
他們在給李妍打電話的時候,李妍很反感提到元清華和他們夫妻之間分居的原因,這多年李妍肯定會知道元清華的特殊癖好,但是她卻隻能把這些都藏在心,畢竟說出去,世人也不會認為李妍是多正常的一個人。
隨後,他們又用采集袋把這幢別墅所有的存在dna的東西全部密封,然後搜查結尾會交給法醫檢測。
文件被技術部門破解,暴露在大眾視野之下,那個文件夾中是很多張屍體的照片,而這些屍體的照片則像是殯儀館被人為拍下來的照片,那些屍體被故意擺出一些汙穢的姿勢,還有特殊地的特寫,有些屍體甚至是死相恐怖血肉模糊。
而在元清華別墅客廳的垃圾桶采集到的衛生紙,再被提取dna之後確認就是屬於元清華的dna。
dna和書籍都不足以定下元清華的罪證,法庭上是講證據的,現在能定罪的就隻能是那些屍體圖片的來源,如果這些圖片是人為非法拍攝的,那元清華就可以定罪。
鑒定的方法並不難,隻要做人像比對,找出死者的來源就能找出那間殯儀館,憑著元清華做不到拍攝這些照片的能力,這就必定是有同夥共同犯罪。
罪惡偵查局。
元清華此時看著桌子上陳列出來的一張張照片還有檢測報告,麵色頹然。
“藍衣同誌。我承認,這些照片的確是我讓殯儀館的管理員拍的,我認罪,但這真的是我的癖好而已,我隻是讓他拍了照片別的我可什都沒幹啊!”元清華眼淚縱橫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這幅樣子和在法院意氣風發的樣子完全不同。
“元律師,你是個律師,怎能知法犯法呢?”方知遇冷冷的說道,子不教,父之過,就這樣的家長怎可能會教出健康三觀的孩子。
就這樣的一個三觀不正的變態,居然還是法堂之上替人辯證的律師,細思極恐,可笑至極。
“在你家客廳垃圾桶的麵發現了你的體液,倪中寶的頭顱被丟棄,你是不是有侮辱屍體?”方知遇手中的鋼筆有規律的敲擊著桌麵,一下兩下…三下就像是扔進元清華心的石頭子。
“警察同誌,我是個律師,清楚猥褻屍體是什罪,我隻是平時用玩具發泄,猥褻屍體我是真的做不出來啊!”元清華聽見方知遇說起倪中寶頭顱的事情,立刻抬起頭驚慌的說道。
“那為什你的dna剛好是在客廳發現的呢,體液的存活時間是72小時,不要告訴我你回家趕時間取行李的同時你還來了生理需求。”他靠著椅背目光鎖住元清華的眸子,那目光仿佛能看穿元清華所知所想。
“藍衣同誌我真的沒有啊!藍衣同誌實話告訴你我有特別嚴重的腎氣不固,那天早上真的是巧合!我根本就不知道我兒子他殺了人!”
元清華眼神躲閃飄忽不定,隻要他咬死不承認,沒有證據他就沒什害怕的。
元清華已經是64小時沒有合眼,很是頹廢邋遢,臉上的胡子已經長的很長,衣服也皺巴巴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
“還沒有告訴你,元澈他已經什都交代了,畢竟還是個孩子問幾句什都招了,您就不要再為自己的罪行做辯護了。”方知遇突然身子往前探去,十根手指交叉,他看的出來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元清華臉上那分裂的表情。
“什?!藍衣同誌!你可不要相信一個孩子說的話,我怎可能做出那種事情,元澈是我兒子啊,我怎能害他呢?!”
“你要殺了倪中寶,但是你一個大律師不能下手,你就把主意打到了元澈的身上,親眼看著元澈的抑鬱症加深,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提前計劃的出差,你當天就沒有到飛機場,你知道你一定坐不上那架飛機,你隻是買了機票而已,對不對。”
方知遇挑了挑眉,又再次帶著疑惑的語氣對著元清華說道。“可是元律師,你應該不知道c市的天氣原因前一天晚上突然就取消了航班吧?”
此刻元清華的臉色蒼白無比,幹澀的喉嚨艱難的咽著口水。
方知遇笑著把自己身前的白水往元清華的位置上一推。
“元律師,口渴了吧,喝點水潤潤喉,喝完我們繼續聊。”他右嘴角向上揚起,帶著笑意的眼睛。
元清華顫抖的拿起水杯抿了一口,就連將水杯放回去也是在發著抖。
“自首也是你設計好的,而知法才能犯法,是吧元律師。”
元清華突然被喉嚨中的水嗆了一下,劇烈的咳嗽起來。
“元澈他說,這件事以後你會同意讓元澈去學習他喜歡的解刨學。”
元清華的確在那個夜晚說過這句話。
“我認罪,你說的沒錯。”元清華沒有再在辯解。
。
方知遇做好筆錄,從座位上站起來,他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元清華雙手上的手銬說道。
“元律師,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剛剛是騙你的,那次航班沒有延誤,元澈,也沒有供出來您,真是不對不住了。”
另一邊,殯儀館的管理員王大申正在老人椅上悠閑的聽著廣播。
當他聽見門外的敲門聲去開門,看到了外麵人的身份的時候,他兩眼一黑,雙腿一軟就什都明白了。
元清華和王大申涉嫌侮辱屍體罪被判刑,王大申情節惡劣,判有期徒刑三年,元清華因猥褻頭顱證據不足,雇傭王大申侮辱屍體被判有期徒刑兩年,教唆未成年人殺人,情節嚴重,判處七年有期徒刑,共九年。
因為元澈未滿14周歲,墓法法律上未滿14周歲的未成年人不負責刑事責任,由收容所代為收容管教。
元澈從收容所的看護室走出來,來看他的人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方叔叔。”元澈看著站在他麵前的方知遇說道。
方知遇懷抱著那隻白貓,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向著元澈遞了過去。
“雪球?”元澈接過白貓,看了眼懷中的雪球又看了一眼他麵前的方知遇。
方知遇點了點頭。“你褚叔叔讓我抱過來給你的,餓了吧,叔叔買了好吃的我們去吃頓好的。”
他伸出手揉了揉元澈的發頂。
方知遇帶著元澈來到了餐堂。
他似乎就單單看著元澈空洞的雙眼,就能看到這個孩子內心深處傷痕累累的靈魂。
“知道什是殺人了嗎?”方知遇突然開口。
“知道,殺了人這輩子也就沒有希望了。”元澈咬著手中的漢堡,眼淚掉了下來。
方知遇歎了口氣,他伸過手臂用襯衫給元澈擦了擦眼淚,他目光專注堅毅,如磐石堅硬不催。
元澈低著頭,沒放下手中的漢堡,反複咀嚼的頻率亦是他無時無刻意識中都在回想的話題。
但,即便沒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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