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隔著奈何海,但磐門畢竟是距離覃境最近的地方。
有些事的確不好言說。
甚至不僅磐門,在任何地方都不好說。
佛陀怎樣先拋一邊,祂是仙人毋庸置疑。
心想歸想,不好明目張膽說出來。
呂澗欒身為覃帝,有帝王氣運護體,再有玉京氣運圍繞皇宮,漫說妖怪,仙神亦不能隨意探知,當然,這是損了道行的仙神,且偶爾說一句可以,明著一直說也不行。
磐門此地可沒有那多防護。
薑望隻能以另外的方式來屏蔽。
終究已畫閣守矩,又有神國在,隻要不明著說,他自覺還是沒問題的。
何郎將與陳錦瑟是聽懂了的。
他們滿臉震驚且不敢置信。
薑望說道:「雖然未確定,但那般情況,懂得都懂,以後的世間,恐怕要變個模樣了。」
陳錦瑟一臉沉重說道:「不論真假,這件事都必須重視,萬一在隋境效仿......後果不堪設想,何郎將之前說他們虛偽,現在看來,果然不假,上上下下皆虛偽之徒!」
薑望提醒道:「此事放在心,別到處亂說,哪怕並無別的可能性,但這件事,終究尚未擺在明麵上,貿然揭露,隻會橫生天大的事端。」
何郎將說道:「沒錯,此事非同小可,世子殿下謹言慎行。」
陳錦瑟吐出口氣,說道:「我明白,就像薑望說的,那件事剛剛發生沒多久,縱有此心,也不會這快又發生,而一旦再次發生,便是證據確鑿,天下必共討之,無論祂是誰!」
他轉頭看向薑望,說道:「若隻告訴公主呢?起碼能有個防備。」
薑望想了想,說道:「看你自己,而且在神都不必遮遮掩掩,但也要長話短說才行。」
何郎將問道:「磐門接下來的事該怎做?」
薑望詫異道:「這不是你的問題?」
何郎將往軟榻椅上一躺,笑著說道:「我這幾日要照看著林前輩,等林前輩醒了,我也要等著神都旨意,所以阻攔菩提傳法的一切事宜,就拜托給薑兄了。」
薑望無奈搖頭,看向陳錦瑟,說道:「你就負責盯著奈何海,雖然那件事未必此時就會在隋境發生,但不代表,淨禪僧或者晦玄,不會效仿,畢竟妖怪若奇襲磐門,菩提修士也能彰顯威名給百姓看。」
陳錦瑟眯眼道:「此言有理,我會時刻盯著。」
薑望沉思片刻,說道:「不管是真虛偽或假虛偽,表麵上,還得做做樣子,但那個晦玄卻好像連樣子都不怎願意做,要讓菩提傳法一敗塗地,或許要從他身上入手。」
何郎將說道:「我也這覺得。」
薑望笑道:「那就想個辦法,讓他自己走出庭院,隻要他敢踏出一步,咱就有了對他們動手的借口,此事務必也傳遍磐門,淨禪僧是保證了的,到時候,他再說什都沒用。」
何郎將說道:「我手下這些人,你可任意調遣。」
陳錦瑟則問道:「但他又不傻,明知這一點,怎可能出來?」
薑望說道:「旁的人確實不可能,這個晦玄,倒是未必,或者說,能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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