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情況?
明音驚疑不定地看著四周可能藏匿人的地方,不巧的是,她選的地方大多是低矮的草叢,少見幾棵樹也瘦小得擋不住一個人的身形。
之前同她一起在這附近洗衣服的婦人手腳麻利,早已經洗完衣服回去了,此時除了她自己以外,這段河邊再看不見第二人。
一陣風吹過,明音有種汗毛頓立的感覺,不是吧,這本書也沒說跟靈異也有關啊,這可超出她的處理範圍了。
腦子又把那本書的大致劇情過了一遍,沒有,全書唯一一個超自然物件就是那勞什子係統了。
等等,係統?
想到此處,明音皺緊了眉頭,按照福運係統的設定,它也不是做不出殺人的事情,可是一個係統的能量真的能隨意處置別人的性命嗎?
明音覺得這個猜測過於玄妙,但似乎找不到更好的解釋,也許以後有機會能驗證一下她的猜測。
仔細觀察過四周,周圍的氣氛似乎同剛才有些不一樣了,明音說不出什,但剛才令她心悸的反應已經完全平複,她就知道目前是沒什危險了。
即便如此,明音還是保持謹慎先遠離了水源處,又在原地停了一會兒才徹底放心。
遠處的小路上有三兩個端著木盆的婦人在往返,明音看了眼自己的木盆,盆隻剩一件穿在頭的小衣服,“糟了!”
她唯一換洗的衣服!
猛然想起自己剛才不小心把衣物帶到水忘記去撿了,此時還不知道順著水流漂去了哪。
不管怎樣還得找回來才行,明音有些無奈,家可沒錢讓她再去買布做衣服了。
她洗衣服的地方處在水流的下遊,要找衣服還得繼續往下走,未免放在這的盆子被人拿走,明音抱著木盆一路循著水找衣服,哪還有心思看魚。
這條河在村子邊上,河邊的屋子不是特別多,但村人洗衣服都在這一條河,因此明音感覺自己像在走訪親戚,隔一陣就能遇到幾個一道洗衣服的人,就要笑著同她們打招呼。
“嬸子!”
“大娘!”
“音丫頭這是做什呢?”
“嬸子們有沒有見過一件衣物?”正好有人在洗衣服,明音趕緊問了一句,“我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把衣服掉河了!”
“哎喲,你人沒事吧?”
“我們剛來,沒瞧見什衣物啊,你再往下頭走走?”
“沒事沒事,哎,那我再找找,嬸子們忙。”
如此往複問了沿河的許多人,硬是一個也沒瞧見,明音倒不覺得失落,要是有人看到神惡魔她還覺得自己轉運了。
走了一段時間,明音走到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這沒有什正經屋子,隻有一間看起來破破爛爛,像是很久沒人住的茅草房。
腳上的鞋磨得腳痛,又累又渴的明音看了眼茅草屋,最後在屋子和樹之間選了樹,她怕靠過去會把屋子壓垮。
盆子丟在腳邊,明音顧及到身上最後一套衣物沒有坐地上,隻是靠著樹休息。
目光發散開來,她望著不遠處的小河定定出神,找了這久都沒找到衣服,莫非被人撿走了?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腳步聲,明音轉頭往傳來聲音的方向望去,來人是個男子,麵熟但是不熟。
麵熟是因為記憶出現過,不熟則是因為兩人沒有說過幾句話。
他怎在這?
說到這人,他也是受女主係統迫害的其中一員,這人名叫程櫟,原本家還算溫飽,後來他爹跟著明柔的父親一起進山打獵,危急時刻被明父推到了猛獸嘴邊,直接就被咬成了重傷。
但當時一起打獵的眾人逃跑時分散了,所以這件事除了明父以外沒人知道,程父被送下山已經不行了,明父為其找了大夫一直照看,撐了幾天還是撒手人寰。
家的銀子給程父花錢治病掏空了,程櫟的母親也因此憂思過度而亡,家隻剩下程櫟這個年紀還小的男孩,想必日子也很難過……吧。
眼前人一身穿舊的粗布短打,看上去卻不像過得不好的樣子,雖然瘦但露出來的胳膊線條流暢,整個人精神氣十足,倒像是生活條件不錯的樣子。
沒等明音看多久,程櫟抬起一隻手,露出手上拿著的一團布料,“這是你的?”
皺巴巴的一團布料還在往下滴水,明音看著眼熟,恍然大悟,這不就是她的衣服嗎!
“我找了好久,你從哪撿到的?”
伸手接過那團布料,明音展開看了看,在河遊了蠻久,衣服上還掛了幾條水草。
“謝謝你了!我還以為找不到了呢!”
“沒什,下次注意保管。”
說完程櫟便想離開,孤男寡女待在一處容易引人非議。
明音跟著往前走了一步,突然感覺腦袋一沉,好像掉了什東西在頭上。
“什東西?”
沒敢用手去碰,明音叫住了已經轉身的程櫟。
“等等!”
急促的聲音叫停了程櫟的步子,他回頭一看,連忙製止了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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