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蘇澤清躺在沙發上,而秦羽不遠不近的臉就如惡魔降臨般地瞪著他。
蘇澤清嚇得立刻彈起,即便告知自己不能露怯,可驚恐的眼淚已經布滿了眼眶,“這位先生,我不明白,是韓家得罪了你,還是什其他原因,我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你需要什,請你告訴我。”
紅布之下是一根手指,手指上即便沾滿了血,蘇澤清依舊可以認出來,上麵戴的是他們一起去挑選的戒指。
梨花帶雨卻又隱忍不敢崩潰,像極了一隻被施虐卻不願叫苦的小兔子,秦羽打量的眼神越發侵略,他往後仰了仰,明明是溫和的聲線,卻露出寒冬的戰栗,“蘇少爺說笑了,邊市自然沒誰敢得罪秦家,你準備了一上午的婚宴,應該餓了吧。”
秦羽戲謔的眼撇向餐桌,“我們邊吃邊敘舊。”
慌亂之下,蘇澤清即刻分析著這個人話話外的意思,邊市姓秦最大的勢力,當屬黑馬秦羽,他還不到三十,就吃下了邊市多數的壟斷,此人豁得出去,又吃得回來,是傳聞中響當當的狠角色。
韓家的生意同秦家沒交集,自然談不上得罪。
可他方才說敘舊?
蘇澤清小鹿般的淚眼努力望向此人,他可以確認自己絕對不認識秦羽,自從家道中落,他就在韓家做小伏低,再也沒參加過任何宴會,隻想低調大學畢業,找個謀生的工作,和韓正逸共度餘生。
敲在桌沿上的擊打聲顯示著秦羽的不耐煩,他波瀾不驚地欣賞著蘇澤清的冷靜體麵,像是看一隻陷入牢籠的小鹿。
這的食物自然是吃不得的,可蘇澤清也明白,從他踏入這開始,就注定失去了選擇權。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提醒秦羽說出交換的籌碼,“秦先生,是不是我吃了就能見見我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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