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清扯了扯褲角的邊緣,才十分可憐地遮住私密部位。
他決定不了穿什,便隻加上清爽的妝發,他的臉太過於純雅,以至於這樣的衣服也襯不出一點風塵感。
這是邊市富商的聚會,蘇澤清雖多年不涉交際,卻也認得出,他們並不是邊市本土發育的企業家,帶的都不是自家夫人,明星,模特,網紅,品牌化的交際花,一個比一個妖豔。
這些暴發戶,男的女的葷的素的玩的不亦樂乎,將這些女伴男伴當成西裝上虛榮的領帶,係著隻為多一分裝扮。
蘇澤清明白,秦羽帶他來,是赤裸裸的羞辱,他骨子的風雅讓他自成結界,挺直了背,輕柔地挽著秦羽的手腕,很快就吸引了眼神的聚集。
16歲之後,他鮮少出入名利場,氣質多元的蘇家落魄少爺早就為邊市所熟知,是雌雄難辨遠近聞名的大美人。
如今出落到22歲,像極了成熟卻又高高在上的水蜜桃。
昏黃的燈光下,他禮貌同侍者點頭,笑意在唇,可眸是清冷的,勾勒出別樣風情,像極了仙子渡劫困於此地,一身貴氣,卻不得不沾染凡塵。
“秦總,真是好福氣啊。”有人前來寒暄,眼神卻不禮貌地對著蘇澤清從臉刮到小腿。
他認出這是邊市做碼頭生意的張大發,韓家的木材生意做得寬,他雖並無涉足,也不是溫室花朵,凡事都不知。
近些年,邊市總體分成兩大派,本土派和外來派。
外來派以秦羽為首,旗下的關係鏈都是些五大三粗,抱團靠點下作手段搶占市場的文化流氓,前些年勾兌還好搞錢,可近些年內訌嚴重,讓秦羽也開始頭疼。
蘇澤清在車上聽到了秦羽幾通電話的發火,大抵知道了今天他來的目的。
統一現下的市場,逐漸規範,走向和諧,是他的計劃,但這些暴發戶滿腦子隻看眼下利益,哪聽得進去他的話。
秦羽善於攻心,舉辦了這場宴會,讓大家吃飽喝足,打算先禮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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