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在房間安了攝像頭。
他想起自個兒10歲的時候,父母雙亡,蘇氏集團為了掩蓋死者家屬的發聲,可謂是費了大功夫。
靠錢堵住了一些膽小的貪財家夥,可像秦羽這樣不聽話偏執又話多的小屁孩,該用點別的法子。
孤兒失蹤,沒人會在意的。
餓得不行的秦羽,被一個小蛋糕拐走,輾轉成為上流人士的逗樂。
也是這樣的聚會,也是成為了這樣的贈品,秦羽嚇得全身僵硬,哭一下會被打得更狠。
他以為蘇澤清也會這樣。
他想看蘇澤清可憐巴巴求饒,不知所措,像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鹿,被丟進困獸籠。
無助,淒涼,絕望,連眼淚都流不出來,嘶吼都沒人理會。
可是他看到了什?
秦羽能走到今天,靠的就是六親不認,這世上比誰豁得出去,沒人比得上秦羽,他殺紅了眼,是個十足的狠角色。
今天他好酒好肉伺候這幫子人,為的就是叫他們簽下賣身合同,繼續抱團,聽他的規矩,發展成邊市更加緊密高級的團體。
這蘇澤清做了什?在他的場子,破壞他的規矩。
他笑得叫人背脊發涼,蘇澤清的預感成了真,他先發製人想逃離的心思,在秦羽這兒,隻是令他更加興奮的刺激。
殺雞儆猴,是秦羽喜歡用的法子。
蘇澤清順理成章成了他下半場的開場秀。
一個響指,場子暗下來,蘇澤清被押解到舞台上,他反抗不了,被捆在一個十字架上,不得動彈,燈光飄在他臉上,他驚恐地望向黑壓壓的一片,一疊一疊的眼光投過來,沒人驚訝,隻有戲謔,看戲,興奮。
習空見慣,看來這是秦羽慣用的手法。
哭鬧?求饒?低頭?會得到這些人一丁點寬容嗎?蘇澤清睫毛抖動,將眼前的霧氣活生生褪回去,他已經知道答案,害怕的眼眸漸漸從絕望變成麻木。
他做錯了什?對張大發的策略隻是為了自保,卻激怒了秦羽。
他能說什?又能求什?秦羽是不講道理的,他是個自以為是的惡魔。
猩紅的雙眼,對上的是秦羽興致滿滿的掃視,他走近,掐著蘇澤清的後頸,叫他這張好看的臉,活生生叫每個人都欣賞到,蘇澤清悲絕地揚起下巴,眼底聚焦不出一丁點色彩。
秦羽輕笑,“蘇少爺,最好忍住別哭,不然我怕我停不下來。”
旁的張大發嚇得大腿發顫,秦羽溫和喚他,“老張,過來啊。”
這遊戲往往都是拿來懲罰那些不聽話的,破壞規矩的,背叛秦羽的,大多是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嗷嗷叫疼得像被殺的豬。
蘇澤清被捆在那兒,眼眸猩紅憋滿了眼淚,咬著牙的倔樣兒,破碎又淩亂,叫人就想要讓那包著的眼淚通通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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