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緒對武小道的腦內風暴毫無所查，雖不知為何他會問這種問題，但現下最重要的問題要屬場地突然加入芭流霸羅的事。

    “千冬，半間說隊長把你揍得慘兮兮的，看來沒錯……隊長有跟你說什嗎。”

    “不需要說什。”鬆野淡然道，“我知道他肯定是為了調查稀的事才去芭流霸羅當間諜的。”

    李緒沉吟，“我猜也是，可辦法有很多種，隊長選擇的卻是最笨最直接的方法，這看似合理，但他不至於將我們兩人撇開……你知道「一虎」是什人嗎？”

    武小道對這名字有敏銳的反應，頓時將那天自己被羽宮一虎帶去芭流霸羅據點的事透露幹淨，並細說了一件秘聞。

    “你是說這個叫羽宮一虎的人和隊長一樣當初同是東卍初創者，初一那年想送總長生日禮物而和隊長組隊去偷車，卻被車店店主當場抓了個現行，情急之下羽宮一虎拿扳手把人給……結果發現店主正是總長的哥哥。”

    “現如今，剛從少年院期滿出來的羽宮一虎在芭流霸羅，所以隊長才會決定去芭流霸羅……”

    “不行，這現實太魔幻了。”

    李緒抱頭，仿佛聞到好大一盆狗血味。

    她立即恍悟為何場地會對著手機備忘錄標注的日曆發呆，以及總長生日那天為何會與喧嘩鬧騰的draken生日趴截然相反。

    “這其中必然有稀的陰謀！”武小道咬牙切齒。

    鬆野解釋：“我們去問了愛美愛主的長內，你還記得吧。他承認當初阿帕的事確實受到了稀指使，draken的事同樣出自他手筆。”

    “據長內說稀想取代draken的位置成為東卍二把手，這家夥的手段殺人不見血，見長內沒有利用價值後便隨意拋開，如今手握住的新刀是——半間修二，所以稀絕對是芭流霸羅隱藏的真正總長。”

    因缺席那天新三番隊隊長任命儀式，李緒至今沒見過稀鐵太到底長啥樣。

    然道聽途說了種種，越發覺得此人模樣卑鄙了起來。

    鬆野見她眉頭緊鎖神情嚴肅，“怎，你是想到了什關鍵？”

    李緒捏著下巴思索，“我在想稀鐵太到底是不是一副戴大金鏈，鑲金牙，長著一雙蟑螂眼的模樣……千冬你們見過他，是不是就長這樣？”

    “你對稀的長相好奇個什勁，想看到時自然就能看到了。”

    鬆野翻了個白眼，“我們接下來還要繼續調查稀的事，你也跟我們一起去吧。”

    李緒卻道：“不了，我這邊有點事，你們去吧，晚點手機聯係。”

    “……好吧。”鬆野沒有追問，又提醒，“注意安全。”

    隨後三人在八公像前解散。

    芭流霸羅的據點內，半間無所事事地癱在沙發上專注盯著天花板某處。

    “半間先生在發呆吧……”

    “一定是，拖鞋都快掉了也沒發現……”

    遠處幾名小弟悄聲議論紛紛。

    在廢棄遊戲廳唯一的娛樂方式無外乎打鬼牌，玩手機，或是分小團體邊抽煙邊閑聊。

    “話說新來的呢？”

    “東卍跑出來的那個吧，喏，在角落和過去的兄弟回憶往昔呢。”

    “這詞用得好哈哈哈哈。”

    “本來以為半間先生已經夠瘋了，沒想到那個叫羽宮一虎的也不得了，有聽到吧？說東卍當初是因為他創立的，結果轉眼把人家親哥幹掉不說，現在還反過來恨人家，你說瘋不瘋？”

    “我那天看到他在毆打自己小弟，不過那些小弟斷胳膊斷腿了之後照舊聽他命令維護他，這點我是服的。”

    “喂快別說了，反正我覺得他眼珠子一眨不眨盯人看的模樣怪滲人的，嘶一想起來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你他媽好沒種，那種白斬雞有什好怕的哈哈哈哈。”

    幾人正說著，屋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巨響。

    “怎回事？”

    頭的人感到奇怪，剛想走出去查看情況，卻被半空中飛過來的人影砸得眼冒金星。

    “去看看，外麵什情況。”

    芭流霸羅的幹部沖和吩咐小弟道，然而人還沒走出去，人群忽然向兩邊散開，一個奇怪的人影逐漸顯露麵貌。

    直至走近了才發現，竟是有人單手抱著半扇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他手上抓著的……難道是大門嗎！”

    “居然單隻手就把門舉起來了，這家夥到底是什人！”

    “喂東卍的人來砸場子了，這人好強！”

    “根本攔不住啊！”

    屋內的騷亂令半間回過神來，當他看清來人後一怔，隨即笑道：“這著急來找我玩啊，不是萬聖節當天就能見了嗎。”

    李緒左看右看，因煙霧繚繞的室內環境皺緊了眉頭，“煙味好重，你們不通風嗎，咳咳。”

    半間聞言放下二郎腿，夾著手半燃的煙慢吞吞走到李緒跟前，故意吸一口，再低頭往她臉上吹了口煙，“味道不是挺好，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