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緗青臉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薑檀,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鬼話嗎?”
然而薑檀卻隻是抬眸看他一眼,“信不信都隨你意。”
說罷,薑檀便轉身離開,再不留戀。
賀緗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片刻,而後也轉身離開了皇宮。
鳶翠低頭跟在薑檀的身後,方才的話她一句不落都聽見了,雖滿心震驚,但她卻覺得薑檀未必真的喜歡賀緗青。
這想著,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鳶翠,你想不想回到他那去?”
鳶翠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等到薑檀扭過頭來看她才想起自己原本是哪來的。
“不,”她想也沒想地回答,又忐忑地問,“小姐,不想要我了嗎?”
薑檀看著她,平靜地道,“跟著我沒什好的。”
她與賀緗青所求不同,遲早有一天會分道揚鑣,到時候鳶翠又該怎辦?
鳶翠張了張嘴,“我……我從未想過這個問題,公子叫我跟著你,我想那就一直跟著你,從來沒想過回去。”
薑檀也沒立刻逼她,而是道,“那你從現在開始就要想,等你想好了就告訴我。”
“為什?”鳶翠不明白,為什現在要想這些呢?
“安穩都是一時的,誰也不知道往後會發生什事情,”說著擔憂未來,但是薑檀的臉上卻不見任何擔憂之色,仿佛早就看開了,又仿佛根本不在意,“反正我這輩子本就這樣。”
鳶翠見她這幅模樣便想說些什,然而薑檀無意多說,說完便回宮去了。
接下來三天,惠妃每日都會差人來,有時是送些東西,有時隻是著人來打個招呼。
“這位惠妃是怎了,皇帝這幾天也沒來過,她為何還偏要來招惹”就連鳶翠都有些煩了。
薑檀在窗前搖著扇子,聞言道,“可能是想瞧瞧我是個什人吧。”
打太妃走後,沈璜沒來過紫鳶宮。
薑檀想沈璜雖然表現得冷酷無情,但到底還是親生母親,他在這送走太妃的這件事情上也有怨氣。
這怨氣發不出來,所以就離她遠一些,不見麵就好了。
鳶翠撇撇嘴,“有什可看的。”
“是啊,有什可看的,”薑檀歎了口氣,“我也想不明白,與其花心思在我身上,還不如多去沈璜那走動走動。”
這宮中敢直呼皇帝名諱的也就是薑檀了。鳶翠不敢。
兩個人說話間,惠妃便又來了,這一次是親自來的,大有見不到人便不走的意思。
薑檀想了想,叫人將她請進來。
即便她本來對這個惠妃沒興趣,現在也有了。
惠妃李穆,當今尚書家的小姐,是嫡非長。
薑檀曾在晴雨台上見過她一麵,再加上宮宴一麵,如今算是第三次相見。
薑檀本該起身相迎,但她此刻不想動,這一事便由鳶翠代勞,迎惠妃坐下。
李穆身後跟著的宮人一皺眉,“貴妃來此,薑姑娘應當出門相迎。”
娘娘
她才不會叫。一個沒名分的,憑什叫她娘娘。
薑檀看了她一眼,“是否我還當跪上一跪,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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