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爺皺眉,沒想到這娘們真的湊出來了保護金,他還以為對方真的沒有了。但是他今天就是衝著王娘子來的,不占點便宜他很不甘心。
於是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王娘子,冷哼一聲:“你覺得還會有幾次?今天不從我,隻怕是要多吃幾個月的苦頭!”
一遍說,一遍朝王娘子走進,一副想要臨走前占點便宜的模樣。
“慢著。”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樓梯飄下,一直隱藏在黑暗中的人慢慢顯露了身形。
那聲音不大不小,卻帶著不容忽視的威嚴,短短二字居然硬生生地讓張爺真的頓在了原地,也讓樓下原本的喧鬧瞬間寂靜。
來者正是忍無可忍的薑年。
她原本隻是想作壁上觀,畢竟是別人的事情,而她隻不過一個過路留宿的普通客人,實在犯不著牽扯進這不知深淺的旋渦之中。
隻是看到藥藥紅彤彤的眼眶,看到老板娘那心酸無奈的表情,不知怎地內心的一角被觸動了。
準確的來說,是她身體的另一個人,晨星被觸動了。
也許是看到孤母寡女想到了她的曾經,總之很久沒有理會薑年的晨星難得的拜托了她。而薑年本身,也對那個笑靨如花的少女心有好感。
於是她終於還是出手了,但毫無疑問這會引得一些人的不快,就好像現在惱怒於因為一句話就乖乖停下的張爺。
到底還是一個混跡街頭多年的流氓,張爺沒有火氣上頭招呼著兄弟們就給那單薄身材的小白臉一頓揍,而是站直了身體,謹慎地打量著薑年:“閣下是......”
麵對這類人,直接亮出肌肉與武力才是最有力的。薑年表情淡漠地說:“雲遊至此的散修。”
張爺眉頭緊皺,心卻舒緩了一口氣。
散修和有組織的修士還是有區別的,前者居無定所,所有資源錢財都用來提升自我,有時候甚至過的比凡人還要拮據;而有組織勢力的修士,資源不愁,修為也不是那些良莠不齊的散修所能比擬的,而且能供養起修士的勢力往往不會是他們這種三下九流之輩能叫板的。
但散修....也是修士啊。
張爺和他的一幹小弟隻是普通的凡人,甚至連粗淺的功夫都沒人會,能夠在此地橫行霸道多年,還是靠著他們背後的黑牙幫的影響力。
然而黑牙幫也不是普通的流氓組織地,其老大就是一名築基修士。他們很懂得見風使舵,在臨近大野道的地方,秉持著欺軟怕硬的原則,從不去和路過的修士們發生衝突。
和一些普通人起衝突當然可以,可要是和一位修士起衝突.....張爺確信他們一票人一起衝上去也不會討到什好處的。
想到此處,他又忍不住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少年。身體纖長,也沒什肌肉,還生了一張小白臉,怎看怎弱不禁風。
但他還是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對方身上那種超脫凡俗,淡然如塵的氣質實在和他所見過的修士十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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