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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對這群綁架他、訓練他、虐待他的黑衣人,沼淵己一郎的認識十分有限,他們談及殺人就像是說起吃飯喝水一樣平常,對種種暴力手段熟諳於心,當他們之一笑著說出“我們就隻好殺掉你了”的時候,從他的語調中,沼淵己一郎隻聽出了一股子平靜。
——殺死一個人、處理掉一個失敗品,對他們來說稀鬆平常,不值得任何多餘的情緒。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沼淵己一郎過上了有生以來最為舒適的生活,他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訓練,他有充足的休息時間,吃到的食物永遠足量並且營養均衡。
但沼淵己一郎的恐懼與日俱增。
養殖場的豬,不也都過著這樣的日子嗎?
黑衣人從他的生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穿著白衣的人,他們測量他的身體,抽他的血,收集他的□□和毛發,打量他的目光與黑衣人一樣冷漠。
從他們的對話中,沼淵己一郎明白了自己的下場:他將會被送到一個神秘的地方,成為“實驗體”。
白衣人們在外勤行動中疏漏百出,即便沒有經受黑衣人的訓練、即便還拖著街頭流浪的那具饑餓軀體,沼淵己一郎也有自信能從他們手中逃脫,何況他如今身體健康狀態良好,保不齊還有點營養過剩。
但他知道,一旦離開了白衣人的勢力範圍,那些黑衣人就會重新開始跟蹤他、圍堵他,並最終殺了他。
逃脫之後,目光所及的每一個穿黑色衣服的人看起來都像是猙獰扭曲的魔鬼,他們用嘲弄的眼神凝視著他,像挑揀市場的菜葉一樣、挑揀他身上最脆弱容易下手的地方。
“在組織,你殺人,是為了活著,因為如果你不殺人,別人就會殺你。”
他明白了這句話。
“缺乏智慧,靠本能在現代都市的鋼鐵叢林中存活下來……”穿著黑色長袍的人用跟那些訓練員一樣的平靜語調這樣點評道,“像你這樣的動物,果然還是更適合實驗台啊。”
沼淵己一郎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擊,甚至因為那副手銬,連躲避都是奢望,他眼睜睜看著對方向自己伸出手。
巨大的痛苦仿佛源自靈魂深處,由內而外地擊垮了他。
久保田穗再次使用了來自科幻世界的外星格鬥技,瓦肯神經掐。
技能效果仍舊一級棒,沼淵己一郎像個突然斷電的機器人一樣直挺挺倒了下去。
“您幹嘛要嚇唬他?”抱抱熊不解,“剛剛這段表演的時間完全足夠您打暈他並且抽血走人了。”
“儀式感。”久保田穗一邊給沼淵己一郎的胳膊消毒,一邊回答抱抱熊的問題,“你也可以當剛才那段即興表演是蘇維翁白的部分靈魂突然發出了一聲響亮喊。”
抱抱熊:……
“您真無聊。”它小聲嘀咕。
沼淵己一郎雖然在送到實驗室前就成功逃走,但是在那之前,組織的實驗員們已經對他這個樣本進行了一些“預處理”,讓他處在最適合實驗的狀態,並且他這人身輕如燕,可能也確實存在一些分子層麵的與眾不同。
從aptx-4869在不同受試者身上產生的不同效果來看,它很可能是一種dna水平的靶向藥物,久保田穗取得的這份樣本,或許有助於灰原哀了解它的這一特性——並且,說不定能意外發現一大群關係複雜的表親。
“這世界存在的基礎還挺前衛……”久保田穗搖了搖手的玻璃瓶,收好針管,扭頭從活板門跳了下去。
她今天出門匆忙,沒有帶上蝙蝠俠套裝,隻好到附近的中古店買了件很有黑巫師氣質的兜帽長袍,設計師大概覺得自己的作品又美又酷又有神秘感,但一點都不便於行動,剛一落地,她就迫不及待地把它扯了下來。
“現在趕回東京送血樣合適嗎?”抱抱熊問,“時間會不會有點太晚了?”
久保田穗正把血樣放進保溫盒,聞言動作不停:“作為科學家,熬到後半夜還不睡是基本素質,而且血樣的保存時間不能太長……唔……”
“怎了?”抱抱熊奇怪地問。
“我忘了拔他幾根頭發……”久保田穗撓了撓後頸,剛才那件長袍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產物,材質有點紮人,“……或者幾片指甲?”
抱抱熊吐槽她:“您也不是真的要熬魔藥,要頭發和指甲幹什?”
“真沒常識——當然是因為我不能剝他頭皮或者剁他手指啊。”久保田穗苦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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