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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作為組織成員也好,公安警察也罷,降穀零生活的主要組成部分都不是神秘複雜暴力危險的外勤任務,這點他跟琴酒是完全不同的。
情報員波本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方式,他在黑衣組織以神秘主義、我行我素以及超高的任務完成率聞名,即便是麵對朗姆,也能提出“不要打亂我的工作節奏”這種要求,如他這類在組織內部毫無根基、成年之後才從外麵招進來、一路全靠自己打拚的成員,能有這樣的強硬態度屬實難得——不管你有多強的實力,可那畢竟是朗姆啊!
不過,雖然對自己的工作方法和節奏非常自信和硬氣,但其實降穀零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麵對一些根本配不上這種自信和硬氣的事。
在那些“神秘複雜暴力危險的外勤任務”之外,他還在經營著好幾個假身份,一些能融入“普通人”的身份。
為這些假身份他費心頗多,這種被“扮演”出來的角色,必須有經得起考究的成長邏輯,極其疏遠的親友,來路說得過去的財產,還有,最重要的是:偶爾真身出現,維持社會關係。
他今天去扮演了一個街頭混混,給一些搞非法交易的幫會分子提供了警方的動向,為了保證這個混混的身份在將來的行動中還能重新啟用,他不能向警方出賣這些家夥,要讓他們順利交易並且繼續在街頭活動,以備萬一要啟用這個身份時,有人能證明他“是個還不錯的眼線”。
結束任務的時候他還是有點灰頭土臉,這種時候,就能感受到久保田穗那棟大宅除了豪華舒適之外的其他意義了。
她其實就是為了方便“行動”才搞了那座宅子的吧?
想到久保田穗,降穀零暗暗歎氣。
今天的足球場事件他是從諸伏景光那聽來的,對方一說“疑似自稱公安警察的女性帶走了槍”,他就忍不住一聲哀歎。
“……不至於這種反應吧?”手機傳來諸伏景光發笑的聲音,“就算久保田小姐冒充了公安警察,說到底,她還是解決了一個危險分子不是嗎。”
降穀零幹笑不語。
“誰讓你一開始要那強硬的。”諸伏景光嘲笑道,“嘛,既然你這頭疼……”
“那就讓風見去好了。”降穀零打斷他的自薦,“你現在還是不適合暴露在人前。”
於是,確定久保田穗買過今天的球票之後,風見得到了那項奇怪的任務。
風見裕也單獨麵見久保田穗的這件事讓降穀零感到有點憂心,那個家夥性格古怪喜怒無常思維跳脫,也不知道風見能不能應付得了。
打開房門,入目的景象讓他愣了一下。
諸伏景光在這,這點降穀零並不奇怪,他也不是真的認為諸伏景光應該待在屋子哪都不去,雖然需要避開黑衣組織的耳目,但把自己打扮得低調些去超市采購總不會引起那些家夥的注意——順道來他的安全屋轉轉也不是第一次了。
讓他發愣的不是諸伏景光,而是他正在擺弄的東西。
“哦,你回來啦。”諸伏景光擦掉花瓶外側沾染的水珠,起身後退兩步,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露出滿意的表情。
茶幾旁邊放著個垃圾桶,麵淩亂地塞滿了明顯剛剛剪下來的枝條,地麵還沒有來得及打掃,沾水的葉片碎片在地上粗糙地被攏成了一小撮。
降穀零關上大門,看看茶幾上的東西,又看看諸伏景光,然後再看看茶幾上的東西。
——那是一束色澤明媚、還散發著新鮮香氣的玫瑰。
“……便利店的店員小姐終於忍不住了嗎?”降穀零腦子千回百轉,最後為這束花找出了勉強說得過去的解釋,“那還真是恭喜高山先生。”
諸伏景光偏了偏臉,眼神幽幽地看著他:“這可不是高山先生收到的花。”
降穀零剛想說“我都沒跟那位店員小姐搭過話”,忽然意識到不對,記憶翻湧,他想起了久保田家庭院角落的那幾叢玫瑰,那次造訪時,它們剛剛移栽不久。
他驚疑不定地看著諸伏景光,諸伏景光回以肯定的眼神。
“你真不該讓風見警官去的。”諸伏景光充滿遺憾地說道。
降穀零露出見鬼的表情,脫口而出:“她對風見……”
諸伏景光:……
被童年以來的好友用那種吃驚又無語的眼神看著,降穀零神誌回歸,甩了甩頭:“不不不不對……我在想什呢……”
“是啊,你在想什呢!”諸伏景光嘀咕。
帶回那束花的確實是風見裕也。
久保田穗說“招待不周”的時候,風見裕也很對不起降穀零地想到了一些有的沒的,然而很快他就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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