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采草賊vs神捕少年郎(31、32)*

類別:網遊動漫 作者:嗷嗷火 本章:風流采草賊vs神捕少年郎(31、32)*

    這次,聶功成勢必要打破砂鍋問到底,遂聶語堂隻好將一切的來龍去脈告知聶功成,包括近段時間來南餘鎮上發生的一些案子。

    但是他隻是避重就輕地說了自己對沈墨的感情,至於其餘旁的, 他為何和會選擇離開沈墨的原因倒是隻字不提。

    聶功成對於聶語堂口中提起的案情並不關心,他關心的隻是聶語堂和沈墨之間的關係。

    從聶語堂的話語中,聶功成可以斷定,聶語堂很喜歡那所謂的逍遙王沈墨,再從方才大街上所看到的告示內容他也隱隱猜測,那所謂的逍遙王沈墨對聶語堂也動了情。

    不然也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地張貼告示,以王爺之尊,毫不避諱地昭告世人自己是個斷袖。

    如此作態,看似恣意妄為,卻也顯出他對告示中所要找尋的“男妃”用情頗深。

    聽聞聶語堂說完近段時間來所發生的一切,聶功成不禁陷入了沉思。

    現在他已然暴露,那個狗皇帝肯定也在秘密尋找他,說不定過不了大多久就會有他的通緝令在整個晉國境內出現。

    屆時,天大地大,何處會有他的容身之所?

    若真有那一天,他倒是無所謂。

    在他十六年前離開京城回到南餘開始,他的這條命,就不是為了自己而活。

    如今聶語堂已經撫養長大,他要做的就是親手殺了那狗皇帝,為先生報仇。

    若是能完成此遂願,他死而無憾,他也可以了無牽掛地去九泉之下見先生。

    可他籌備了三年,卻功虧一簣,如今那狗皇帝一定已經有所防備,若是再想要得手,更是難上加難,難於登天。

    除非,能找到狗皇帝鬆懈之際,趁其不備,一擊擊斃。

    若是堂兒與沈墨成親,那狗皇帝一定會在場,隻要那個時候,趁其不備,暗殺狗皇帝,勝算會大很多。

    聶功成想了想,覺得此事可行,抬眸看了一眼聶語堂,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坐下吧,為父有話同你講。”

    許是想到一會兒要說些什,聶功成的語氣也變得沉重了些。

    聶語堂聽出了些端倪,點點頭,乖乖地坐在一旁,目光緊緊地放在聶功成的身上,竟有些緊張地抿了抿唇,似乎有預感聶功成一會兒要說的話與他有關,且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這多年,其實你也一直很在意自己的身世吧。”

    聶功成隻是起了個頭,聶語堂身體便不自覺地緊繃,緊盯著聶功成的雙眸而更是一眨不眨,極為專注,雙手微微收緊,連呼吸聲都變得緩慢了些。

    他怎會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呢?

    想來沒有一個人會不在意自己的身世吧。

    他自小由義父撫養長大, 雖說義父對他視如己出,可是他還是想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究竟是誰,他們為什生了他卻又不管他,這其中究竟是有什不得已的苦衷,還是隻是不想要他?

    聶語堂現在還記得,幼時在學堂,聽夫子授課時,每每到學業結束後,學堂的旁人都會有父母在門外侯著,然後歡歡喜喜回家。

    有的時候是父親,有的時候是母親,可是唯獨他,來接他的人隻有義父。

    等他年紀稍長些,可以獨自一人去學堂後,義父也鮮少來接他回家。

    那時,有些頑劣的人總會嘲笑他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罵他有娘生沒娘養,素來沉默寡語的他第一次紅了眼,難忍心中怒火,將口不擇言的那人打得滿地找牙。

    為此,夫子罰了他,一連七日舉著一大盆水站在院子, 不得入學堂內聽課,隻能站在院子聽著隱隱從學堂飄出的朗朗書聲。

    不僅如此,義父還給了那人的父母一大筆銀子,作為賠償,這事兒才算揭過去。

    他以為義父會狠狠地責罰他,誰知,義父非但沒有責罰他,還給他買了他最愛吃的燒鴨。

    那次也是他第一次鼓起勇氣問義父有關自己的身世。

    畢竟從小義父就告訴他,他並非自己的父親,隻是義父而已。

    那他的親身父母又在何處?

    隻是,義父並未回答年幼的他,而是告訴他,一切等他長大了自然會知道。

    一開始他還是會忍不住去想這件事兒,但是久而久之,他此事的答案也並非如年幼時那般執著。

    因為,上天已經給了他一個不是生父卻勝似生父的義父。

    義父甚至為了他,至今孑然一身,年逾四十卻並未婚配。

    這些年來,街坊有不少人想要嫁給義父,卻被義父拒之門外。

    對於此事,聶語堂也曾問過。

    然後,聶功成告訴他,若是真的娶妻生子了,怕是會對他與自己的親生兒子有所偏頗,屆時委屈了他可如何是好。

    從那一刻開始,聶語堂就告訴自己,自己的父親就是義父,義父就是他的父親。

    再往後,聶語堂便再也沒有提起過自己的身世,似乎真的完全對自己的身世漠不關心。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中還是希望能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當然,也僅此而已。

    生母不如養母大,哪怕他的親生父母真的有什苦衷,在他的心中,於他的恩情也越不過義父去。

    不過,等了近十八年,終於要知道自己的身世,說不激動是不可能的。

    隻不過,他隱忍著,刻意不讓自己表現得太過激動。

    “嗯。”低聲應了一句。

    “其實,並不是為父不肯告訴你你的身世,隻是......”

    聶功成看出了聶語堂眼中的希冀,目光微斂,深深歎了口氣,皺著眉,欲言又止。

    “義父,單說無妨,不論是你接下來要說什,我都能接受。”

    聶語堂見聶功成一副為難的模樣,心中不禁劃過一絲失落,以為自己就是被親生父母所不喜所拋棄的,然而,等他聽完聶功成所說的一切後,才知道自己身世竟是如此。

    聶功成沒有隱瞞地告訴了聶語堂,他的生父是當年京城名冠一時的皇族禦用畫師蒼成和,也毫不避諱地告訴他蒼成和的死因,而殺了他父親的人罪魁禍首就是如今年輕的晉帝,也就是逍遙王沈墨的皇兄沈元俟。

    聶語堂聽完,當場就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任憑他怎猜測,他怎都想不到,會是這般。

    “堂兒,你要明白,狗皇帝沈元俟是你的殺父仇人,而沈墨是你殺父仇人的弟弟,你不能真正對他動情,你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一字一頓咬合極重帶著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言辭中滿是恨意。

    沈墨是你殺父仇人的弟弟,你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這句話一直在聶語堂的耳邊盤旋。

    臉色本就不好的聶語堂此刻麵色慘白,滿含希冀的雙眸中黯淡無光,攥緊的手倏然鬆開,手心激動的汗水也都成了冷汗。

    不會的,怎會呢?不可能!

    聶語堂搖了搖頭,一臉難以置信。

    “堂兒,義父知道你難以接受,但是這就是事實,當年若非我帶你悄悄回到南餘,就連你也怕是已經沒命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不能不報!”

    聶功成滿臉漲紅,那語氣,那神情,簡直恨不得立刻將他口中的沈元俟抽皮扒筋。

    然而,聶語堂此刻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完全沒有注意到聶功成的臉色激動異常。

    過了好久,聶語堂眸中的迷茫失落褪去,抬眸看向聶功成,目光堅定:“義父,您放心。我雖然對沈墨有情,但是我不會和他在一起......”

    “不,你要和他在一起!”不等聶語堂說完,聶功成連忙出聲打斷了他。

    聶語堂不禁錯愕地望著他,一臉不明所以。

    義父不是不希望他和沈墨在一起?

    況且他本就配不上沈墨,再加上他和沈墨的兄長,當今的皇上有著血海深仇,他們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雖說,他從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對他們也沒有記憶,但是,這也無法磨滅,他們是他父母的事實。

    原來,就連老天都阻止他和沈墨在一起。

    如是想著,聶語堂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這時,聶功成道:“殺父之仇不可不報,但是那狗皇帝的身份特殊,皇宮戒備森嚴,想要殺他太難了,但是若是他出宮的話,我們就有機會。

    所以,你要回去,回去找沈墨,答應他的婚事,讓他盡快將定下婚事。

    等到大婚之日,狗皇帝一定會出現在婚宴現場,屆時就有義父將那狗賊殺了,替你的父親報仇雪恨。

    如此一來,所有的罪責都會怪在義父的身上,沒有人會指責你。

    為父若是僥幸逃脫,一定將你從王府救出來,若是為父因此不幸喪命,那你......權當沒有我這個義父,若是沈墨真的一心待你好,你也真的喜歡他,你便好好做你的王妃。”

    說到最後,聶功成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改變自己的初衷。

    聶功成本是極其不讚同聶語堂與沈墨在一起,但是當他想到自己若是真的死了,那在這個世上,聶語堂就真的隻是孤身一人了。

    聶語堂雖然已經長大成人,但是終究也還是年輕,餘生那長,他一人過得肯定孤苦,若是有人能真的耐心地照顧他,想來先生在九泉之下也一定會欣慰的。

    哪知,他話音剛落便遭到了聶語堂厲聲反駁。

    “不,不可以!”

    “義父,此事本就是我的事,殺父之仇也理應我來報,義父多年來的養育之恩,孩兒已是無法回報,又怎能讓義父隻身為我涉險?

    如此一來,即便是報了仇,想來父親也不會高興的。

    我可以回去找沈墨,但是報仇的事必須由我親手來,手刃敵人!

    否則,此事我堅決不會同意。”

    聶語堂少有的堅決,一副“我說了算”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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