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玩給晏遇知找了一套自己沒有穿過的新睡衣,淺灰色的。
那是他出行前,謝薇薇給他買的,他一直壓在行李箱最底下。
幾乎沾染上了他所有的味道。
本來他還擔心晏遇知會拒絕,畢竟對方有很嚴重的潔癖。
沒想到,晏遇知接過衣服的時候,非常開心。
可是
晏遇知換衣服的時間也太長了。
“晏哥,你還好嗎?”謝玩看著已經緊閉快要二十分鍾的更衣室大門問道。
“”麵沒有回應。
“晏哥?”謝玩生怕晏遇知會在麵出問題,他走進,又敲了敲門板,“晏哥,你還好嗎?需要我幫忙嗎?”
“沒事,我馬上就好。”麵的人終於應了聲,不過聲音聽上去有點啞。
就像在做什累活兒一樣。
沙啞間又透著股急切的無力感。
謝玩覺得可能是剛剛犯病的後遺症。
又過了五分鍾,麵依然沒動靜。
謝玩都要以為晏遇知是不是在麵暈倒了
正欲進去看看的時候,更衣室的門打開了。
謝玩平常見到的晏遇知的著裝,大都是西裝革履,短襪皮鞋。
就算有不一樣的也是劇組提供的角色服裝。
這樣居家休閑的淺灰睡意,他還是第一次見晏遇知穿。
寬鬆的絲綢質感睡衣和長褲將男人挺直的腰身修飾得更加挺拔如鬆。
蓬鬆微濕的碎發隨意支棱在男人額前,濃長黑睫包裹著的那雙淡紫色的瞳眸在淺灰色的映襯下更加迷人心神。
不知是不是穿衣服太久的原因,晏遇知的臉有點紅。
在暖黃燈光的投射下,像極了一塊帶著血點的珍稀奶白玉。
隻是這塊奶玉格外蒼脆,仿佛手一碰就會碎成沫。
是謝玩從未見過的,晏遇知另樣的一種慵懶蒼脆美。
要不是依舊能在對方脖頸上看見一些紗布的線頭,他都要以為晏遇知剛剛那番犯病時,受了驚的模樣是裝出來的了。
果然好看的人,什時候都是好看的。
“不,不好意思。”晏遇知虛弱地單手撐在門框邊,低聲咳嗽一聲,垂下的眼眸帶著一絲抱歉,“讓玩玩,等久了。”
見晏遇知差點摔倒,謝玩忙上去扶住對方的胳臂往床上帶,,“沒,沒事。”沒暈倒就行。
不多時,兩人就躺在了同一張床上。
謝玩平躺,心髒跳得有些快。
他從來沒覺得和一個男人睡覺,會如此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就好像床上有釘子一樣,哪個姿勢都讓他不舒服。
不過讓他更不舒服的是,那種被監視的感覺好像又來了。
他環視了一圈房間天花頂,確定沒有微型攝像頭以後,才呼出一口氣。
接著調轉了個姿勢,從平躺換成了側躺,背對著晏遇知看向一邊的白色牆壁,盯著盯著思緒就飄遠了。
謝玩忽然想,明明晏遇知房間有衣服,他完全可以讓晏遇知穿好自己的衣服後再把人抱過來。
而他為什要做出‘裹粽子’的傻子行為呢?
謝玩閉眼低聲念祈禱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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