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視譯課也太特難了!”張文競下了課後如逃離苦海,“這什變態難度!”
他非要纏著遊小糖跟他一起來上視譯選修課,結果第一堂課就上成了噩夢。
“你不會還要接著上下去吧?”張文競瞥了一眼猶豫不定的遊小糖,“退課得趁早。”
“我還在想。”遊小糖說。
“還想什?”張文競不耐煩地一皺眉,忽然說,“也是,她們看見你跟看見國寶大熊貓似的。”
撂下這句話,張文競丟下他自己揚長而去了。
嗯???
什大熊貓?
反應了一會兒,遊小糖才反應過來張文競在說什。
他甩甩腦袋沒理會,邊走邊繼續理自己的思緒。
他現在麵臨是否要退課的抉擇。
退課有時限,隻限第一周,也就隻有這一次上課機會可以試聽。
視譯課確實難度很大,堪稱他新學期學習生涯的攔路虎。
人家是英語翻譯專業的課程,和從五十音圖教起的日語選修課不一樣,這門視譯課是需要有一定基礎的。
相比日語課的輕鬆、津津有味,遊小糖在視譯課上緊張得頭皮發麻,如坐針氈。
他又遭遇了一波上課被老師提問的恐懼。
看到一段話就被叫起來進行即時口頭翻譯!
沒有思考的時間,不能改,不能調整,得一遍過。
還是從中文翻譯成英語。
老實說,他的英語水平根本沒有到達這種可以邊看著文字邊翻譯出來的程度,他平時做翻譯題都是要在腦子想一想的,翻譯完再改一改的。
而且都是筆頭的。
現在這種視譯課的要求對於他來說,太難了。
遊小糖吭哧吭哧半天,一段話讓他翻譯得顛三倒四,什語序啊語法啊都是亂七八糟的。
他好像沒辦法協調好他的眼睛、大腦和嘴巴,明明隻要多給一些思考時間,用筆寫是能夠慢慢翻譯出來的一段話,但到了需要用嘴巴即時翻譯出來的時候,時間緊迫下,他的大腦就處理不過來了,雙眼一下子就被原句的語序局限住了,隻能按照原句的順序來對應翻譯。
可是英語跟中文之間的翻譯很多時候需要調整語序,遊小糖把一句話前麵的翻譯完了,眼睛看到後麵才發現語序不對,想調整,想找補,卻怎也找補不明白了。
話已出口,收不回,調不動。
更不要說遇到難詞的部分,他是一個詞一個詞卡頓似的往外蹦,一句話讓他翻譯得支離破碎。
遊小糖羞愧地捂住了臉。
幸好老師雖然麵相看著嚴厲,要求也挺嚴厲,但看他是外專業的學生,還是對他放低了要求,沒有批評他。
遊小糖滿頭熱汗地把麥關掉,聽著別人流暢順利的翻譯,壓力山大。
努力跟上老師上課的節奏,手忙腳亂地記筆記,壓力山大。
困難麵前,遊小糖又想退縮了。
他腦袋的黑暗小人兒在蠱惑著他趕緊扛包袱逃跑。
遊小糖一拳將黑暗小人兒打跑。
光明小人兒占據了高位,搖著旗子喊:這門課本來就屬於高階課程嘛,你一個外專業的敢選就已經勇氣可嘉了,你跟這一屋子英語專業的學生本來水平就不在一個起跑線上,給自己壓力完全沒必要。
但是否要繼續上這門課呢?
遊小糖邊找著下節課的教室,邊進行著深沉的思考。
他本著提高英語能力的目的而來,但他現在的英語水平跟這門課要求具有的水平差了一大截兒,上課的過程非常具有挑戰。
但如果他能夠堅持下去,長遠來說,對提高自己的翻譯水平會很有幫助,順帶應該也能夠更好的應對英語四級考試。
他打算這學期就報名參加四級考,他上學期英語期末考試成績在90分以上,按學校規定這學期是可以報考的。
遊小糖不但想要一把過,還想爭取考個高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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