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問什?本宮準你問。”
太子殿下的專用馬車著實不小,但顧昭累了一天,坐在馬車一點不想笑。
她想靜靜梳理一下,燕行反而非要她說話。
顧昭很無語,有點想問他是不是欠的。
但太子殿下就是天,顧昭還是認認真真的敷衍道:“那畫真是陛下拿的?”
燕行一點頭,半眯眼道:“本宮不是你,可不敢欺君。”
顧昭:“妾如何便欺君不,那畫殿下是何處得來的?”
“寂鳴贈予本宮的。”
寂鳴?
顧昭這才想起來,今日不知道什時候,寂鳴就不見了。
“他入宮向來如此,經常不知道幹什去,本宮也約束不了他。”燕行似乎想了想,又道:“當初本宮十五歲生辰,他將那圖送給本宮,本宮喜愛的很,也曾對外展覽過幾次,小衡就是那會兒知道的。”
“那陛下又是何時拿去的。”
“今日。”
“今日?”
顧昭大驚,問道:“為何?”
“還能為何?”燕行徐徐道:“那畫的作者你不知是誰?是梁國最後一任國君蹊溪氏,當年梁國背信棄義破壞梁魏盟約,燒殺搶掠邊境數十萬百姓,若不是陛下禦駕親征擊退敵軍,你當你我今日是何等光景。”
“陛下痛恨蹊溪氏欺騙他,對本宮說要拿那畫祭壇做法,叫蹊溪氏永世不得超生。”
“今日,也是蹊溪氏的忌日。”
“但妾聽說她還有個孩子。”
是陛下的。
“荒繆之言。”
燕行冷聲道:“顧昭,本宮最近是對你太好了?允許你這樣放肆?”
顧昭一縮脖子,做鵪鶉狀。
燕行見狀,不由有些心軟,放緩聲音道:“蹊溪氏乃是暴君,手上罪孽深重夠下十八層閻羅地獄,當年光景本宮雖沒親眼看見,但也知道她統領的虎狼之師踏平南方橫掃天下,蹊溪軍旗所到之處屍橫遍野餓殍遍地,如此行徑若不是陛下,南方皇族何以複國。”
就連陛下當年,也是背水一戰,被蹊溪攻至長樂城。
狹路相逢勇者勝,有的時候時運也是實力。
史料記載的是,當年蹊溪氏攻至大魏都城,卻忽然天降暴雪,氣候驟冷,蹊溪氏所統領軍士都是南人,不由水土不服,還未開戰便死傷過半,最後被魏軍一鼓作氣反推梁都燕城。
顧昭道:“可陛下隻要了蹊溪氏一人性命,梁國最終還是得以保留,做魏國的附屬,年年納幣進貢。”
“自作自受罷了。這些年要不是大魏,梁國早被南方各國輪流攻占了。至於民間那些謠言,你便不要隨便相信,絕無可能。”
“本宮也不希望聽見有人再說陛下跟蹊溪妖女有什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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