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什好久不見。冰尊菩有點懵了，前一瞬間那龍對師傅的語氣還是那種惱怒的，現在突然細聲細語地跟自己好久不見。要不是她傻了，那就是這龍傻了。

    “或許你認錯人了，我並不認識你。”冰尊菩把頭扭了過去，她覺得這龍的目光熾熱如火。

    那個藍色的大腦袋湊了過來大量了一番，嗅了幾下，直視起自己的瞳孔。此時，冰尊菩可以清晰地感覺到那龍的歡喜，它的嘴角的鱗片張合著，它竄上空盤旋飛舞，大呼叫，似乎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珍寶。“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或許長得比較像吧……你認得的那人真的不是我。”

    “錯不了，錯不了，還是非常像的。”那龍的語氣十分堅定，它已經認準了，這個眼前的人，就是她。

    “像什，那你上次見我是什時候？”

    “好像是你三歲時吧。”

    “三歲？！我三歲的時候和我現在真的很像？”冰尊菩隻感覺汗水直流，道。

    那龍搖了搖巨大的龍首，它重新浮在了水麵上。“血統的氣味還是一樣的，不會變，不可能認錯。你叫作冰尊菩，對吧。”

    “這幾我遇到的怪事挺多，給我點緩衝時間適應一下。”冰尊菩被雷到了，這龍似乎真的認得自己。那她怎會不認得這龍呢，她要是認得這龍，她在這之前怎可能不相信有龍的存在？

    那龍見到她的模樣，似乎明白了些什，它向雨夢煙點了點頭，麵色凝重，了一句：“就是她。”它便緩緩地遊入那深不見底的湖水中，不一會兒，水麵再次平靜，龍幾乎沒有在這留下什出現過的痕跡。

    冰尊菩扭頭看著雨夢煙，遞出詢問的顏色，卻隻見她呼了口氣，似乎放下了什擔子。她起手招呼：“走吧，跟我來。”

    “師傅……”冰尊菩眉頭一皺，快步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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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們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翻過了一座山頭，終於看到了先前在青鸞背上看到的竹居。每一個居所用更高的竹子圍成了圍牆，與其它們是一間間房子，不如書一間間竹子庭院，庭院門口前還豎這著門，門牌上刻有著編號與主人的名字與，一切看上去井然有序。竹子上也散發著一種沁人心肺的芳香，讓人感覺自己的疲勞在這種氣味的熏陶下，消去了幾分。

    雨夢煙帶著冰尊菩徑直地走到盡頭，那是號院子，冰尊菩掃了一眼門牌——0號，月華。這間院子看上去要比其他的要大得多，也裝飾著更多的花朵。

    雨夢煙敲了敲門，大喊道：“月華，快開門，我是雨夢煙。”

    “哎，來了來了，稍等一下，馬上給你開門。”麵傳出一個女聲，不一會兒，一個看上去有40多歲的婦女打開了門。“你回來啦，雨姐。咦，這個家夥是誰？噢，是個家人啊，歡迎你回家。”那婦女露出慈祥的麵容，看上去甚是開心。

    “家人？”冰尊菩疑惑地問起來，這個看上去40多歲的婦女她之前也不認識，怎就成了自己的家人呢？

    “你頭上頂著我們的尾巴，後麵長著我們的耳朵，那可不是我們這個大家族的族人嘛。”那中年婦女笑道，她眉間一動，冰尊菩看到她的額頭上突然浮現出一個印紋，然後她也長出了狐耳狐尾。

    冰尊菩還是難以置信，她在幾個月之前自己還是貨真價實的人類，怎就跟這種妖魔鬼怪產生了關係呢。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師傅，雨夢煙卻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不錯，你確實是隻狐妖。”

    “怎會……”冰尊菩啞口失聲道。

    雨夢煙拍了拍她的肩膀，冰眼中閃過一絲憂傷與無力，細聲，：“妖又如何，有些時候，我覺得我們人類還不如你們有人性。”

    這下輪到中年婦女感到不解了，她問：“怎了？你回了家卻感到不高興？你是我們的族人啊。我們生為狐妖，血脈相連，我們都是你的親人啊。”

    “何止是親人……”雨夢煙道，“月華，你湊近點仔細看看。你真是人老了，眼睛都花了。”

    月華不解地走近冰尊菩，打量了一番，旋即目光停留在了麵前這個狐妖的瞳孔上。

    此時她臉上的笑容在空氣中逐漸凝固，她顯然陷入了某種沉思，隨後，她開口問道：“雨姐，你確定嗎？”

    “錯不了，那隻條龍都認出來了，你竟然沒認出。”

    “我，我……”那月華突然口齒遲鈍，她望著冰尊菩，眼神呆滯。

    冰尊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情況，突然聽到“呀”的一聲，麵前這婦女驚訝起來，雙膝跪倒在地，頭伏在了地麵上，不敢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