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驚慌失措地抱著洛四釧哭個不停：“權……權帝大人呀！”

    洛四釧摸了摸它的頭，小臉上的表情格外沉著冷靜：“別哭了。”

    宋楓竹神情古怪地看著她：“你這是……”

    “這個世界有東西阻止了我的降臨。”

    洛四釧簡言意駭：“它不許我的本體來這。”

    宋楓竹沉默片刻：“現在怎辦。”

    “這樣的話，看來我們隻能一起行動了，在路上我再看看有沒有機會送你們回去，隻是這樣一來你們會很危險，這麵的東西按照我現在的情況不一定能應付。”

    “你現在準備去哪？”

    “先離開這個古堡。”

    洛四釧扯了扯身上變得異常寬大的衣服，“不過。得先找到合適的衣服。”

    兔子蹦了起來：“我知道哪有。”

    兔子一下子跑開了，沒過多久，抱回來了一條華麗的蕾絲連衣裙：“這是以前……瘋帽子親手做的。”

    是一條白色的長裙。

    洛四釧接過裙子：“是給愛麗絲的。”

    兔子點了點頭。

    洛四釧沒再多說什，走到角落換上了。

    白色長裙在她身上意外的合身，兔子拿了兩根發繩給洛四釧將長發在腦後辮了起來，方便她行動。

    洛四釧牽著兔子，來到宋楓竹麵前：“走吧，找辦法送你們離開這個地方。”

    隨後她和宋楓竹一起離開了角落。

    賴夢塵回頭看見變小的洛四釧後猛地愣住了：“你這是……”

    洛四釧神情平靜：“出了意外。”

    淩沂行和白燭也看見了洛四釧，都愣了愣：“你這……”

    洛四釧歎了口氣：“總之，先離開這吧。”

    兔子蹦蹦跳跳地帶著洛四釧回到畫邊，其餘人見狀也都陸陸續續跟了上去。

    洛四釧抬頭看那幅畫，用古希臘語和兔子交流：“為什是這種畫？”

    兔子隻是搖頭：“我……我不知道。”

    畫上的內容是神明的聚餐。

    可洛四釧心清楚，她從未出席過任何神明的邀約聚餐。

    更何況，畫中桌上的食物，是人類的大腦。

    迄今為止，她唯一吃過的大腦，隻有宋楓竹的。

    洛四釧沒再多問，再次穿過那幅畫。

    白燭故意走在後麵和宋楓竹走一起，他壓低了聲音問宋楓竹：“洛四釧她……”

    宋楓竹垂眸：“現在要想出去，隻能選擇相信她。”

    白燭沉默片刻，說：“我隻問你，她站在人類這邊嗎？”

    宋楓竹腳步頓了頓，隨後回答了他：“不一定。”

    白燭停了腳步。

    宋楓竹回頭，和他對視。

    白燭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如果我們有一天和她敵對，你會選擇殺了她嗎？”

    宋楓竹的回答則是：“白燭，我一直在嚐試殺了她。”

    白燭沉默良久。

    “如果她不能為我們所用，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殺了她。”

    宋楓竹平靜地說，“哪怕我死，我也會拖著她一起。”

    “宋楓竹。”

    白燭叫他，“別對強大的生物動惻隱之心。”

    宋楓竹腳步不停，“走吧。”

    兔子蹦蹦跳跳走進了森林，用古希臘語和洛四釧說話：“權帝大人，跟我走，我記得路，別進更深的迷霧去了。”

    其餘人也都陸陸續續穿過畫，來到了森林。

    洛四釧牽著兔子走入迷霧，其餘人聽了宋楓竹的話，知道現在得聽洛四釧的，都緊跟上他們的腳步。

    洛四釧問兔子：“這座古堡是怎回事？”

    兔子給她解釋：“這是瘋帽子被抓進來後安排暫時居住的地方，我們到了這座森林之後，抓住我們的人讓我們跳進那幅畫，我們就進了古堡，進去之後我和瘋帽子才發現迷霧包圍了那座古堡，迷霧全部都是怪物，而出去的唯一通道就是那幅畫。我現在就帶您去找瘋帽子。”

    “知道抓你們進來的人是誰嗎？或者說，祂是神嗎？”

    “我……我不知道。他聯係我們的唯一方式是用一個木偶娃娃代替他來跟我們說話，後來我和瘋帽子走散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那瘋帽子還活著嗎？”

    洛四釧冷靜地問。

    “我……我也不知道……”兔子欲哭無淚，“我和他在被木偶娃娃帶到目的地之前，我在路上就遇到了怪物，那群從迷霧麵出來的怪物瘋狂攻擊我們，我被迫和他失散了。後麵他好不容易通過一隻鴿子聯係上了我，卻隻說讓我趕緊逃跑，回到這個古堡等待，一直等到您來了這，再帶您去見他。”

    “他現在被關在哪？”

    “您跟著我走就知道了。這個世界，按關押我們的人的話來說，被‘汙染’了，在那些迷霧麵，有能侵蝕這個世界的東西，它們會讓這個世界崩塌。要想讓這個世界停止崩塌，必須要新的能源來支撐。瘋帽子……他的心髒被挖了出來，作為供給這個地方的三大能源之一。”

    “……他的心髒，是我當年親手給他安上去的。”

    洛四釧垂眸。

    “紅桃皇後死後，你們一直都在各地流浪是嗎？”

    “是的。”

    “紅桃皇後死後，奇異旅館就關閉了。”

    “我們之後一直在各地流浪，但就在……我已經記不清多久之前了，我們被抓住，強行塞進了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