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珺起身到書桌前拎來一個茶壺和兩個杯子,將杯子放在兩人麵前。楚旭昇皺眉,唐珺不在意地說道,“夜深了,就不用茶了,容易睡不著。”
隻見茶壺麵倒出來的是白水。
“唐城主房中的茶水無人照看?”
“沒有這回事,想喝茶水喚一聲,府中的仆人便會送上熱茶,隻是晚上我喜歡喝白水。”說完自己拿起杯子喝了幾口,“我呀,晚上喝茶睡不好。”
“府中仆從很是照顧我們,必定是楚大人管理得好,我那城主內卿呀管得一團亂,還好我不怎住在城主府,哈哈哈。”
說完就如同講故事一般,給楚旭昇將了城主內卿是怎打理他的城主府的,“我問他我庫房麵的東西還有什,你猜他說什?”
“說什?”楚旭昇好奇問道。
“他說我庫房麵的東西我自己都不清楚有什,他怎知道。”
唐珺搖頭苦笑道。
“他是管城主府的,他如何能不清楚。”
楚旭昇發覺眼前的人毫無城府與手段,一個城主府都管理不好如何管理得好整個苒城。無才之人掌管一城,豈不是拿一城人的性命開玩笑。不禁心中怒火升起,既然他說白紙可買,以後給些錢給他就可以了,準備告辭離開。
“他是管城主府的,但是他也是管苒城的呀,處理苒城的事務已經把他累得半死,要是再把城主府管理得井井有條,那真的是要把整條命搭進去了,啊,我說錯了什嗎?”
唐珺看著雙目瞪圓的楚旭昇,他不懂為什自己最近說話老錯。
就像他剛醒來那些時日一樣,苒城的那些官員也時不時瞪他。
“他如何能管苒城事務?”
“為何不能?”他瞧著崔玉山管起一些事情來很好呀,而且最重要的是跟著崔玉山幹活的那些人都聽崔玉山的呀。
作為一個城主,知人善用是他的一個本事,之一。
“城主內卿隻管城主府。”
“隻管城主府?”唐珺皺眉,又多問了一句,“你隻管城主府?”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楚旭昇還是點了點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掩飾眼中的失落。
這次輪到唐珺瞪圓了眼。
看著唐珺的表情,楚旭昇苦笑道,“所以知道唐城主有事所求,不能輕易答應。”
心思被人挑明了說,唐珺有些尷尬。
把玩了一下垂在耳側的頭發。
“哈哈哈,買賣不成仁義在嘛,而且若是以後楚大人要買白紙,算是我們苒城的一個客人。楚大人若是用得好,可以在邛城給我們宣傳一下,到時候幫我們招攬一下別的客人。”
楚旭昇瞧著單純的唐珺,突然發問,“唐城主原本來談合作就是關於這個白紙嗎?”
“嗯,白紙是合作的一項,還有別的合作項目。”
唐珺瞧著楚旭昇也是值得交談的人,便繼續說道,“不瞞楚大人說,不久前確實想通過楚大人與楊城主談合作。”
“合作有利於兩城發展,苒城的情況與邛城和恭城東西兩城相比,確實是差著好幾個檔次,但是我作為一城之主,自然要想辦法發展起來,來談合作也是經過很久的考慮,若是能與邛城談成合作,苒城的發展速度也能快一些,主要是百姓的生活也能好一些。”
“唐城主是一個為民的好城主。”
楚旭昇發現自己小看了眼前之人,能有白紙這好的合作項目,怎可能是無才之人,而且字行間考慮一城發展。
突然被誇一下,唐珺還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沒想很多,隻是看著那些人真的太苦了,“你也別叫我唐城主了,就叫我阿珺吧,我現在還沒字。”
楚旭昇點點頭,也說道,“那阿珺叫我時堯就行。”
“好的,時堯——”哥一字被唐珺機智的卡在了嘴。
“哦,對了,為何時堯隻管城主府呢?”
唐珺好奇問道。
“阿珺還記得我在車上與你說的,庶子不可為官。”
“嗯。”唐珺點頭,“可這與你有何關係?”問完方覺不妥,難不成楚旭昇是庶子?
“阿珺不知道我是誰嗎?”
唐珺尷尬地搖頭,他確實不知,來之前沒想到從楊將臣身邊的人下手,畢竟一開始他想正兒八經和楊將臣他們談生意,哪知一來楊將臣就派人天天忽悠他。
“左輔國楚家小郎,庶子。”
來頭這大,雖然是庶子,但是那是左輔國呀,吃穿不愁的大戶人家。
不,豈止是大戶,跟楊家比肩的呀。
“時堯為何會在這?”
“阿珺真不知?”
雖然自己隻是個庶子,但是當初在沂垠與父親鬧的這些事情差不多人人皆知。
“沂垠城內的事情嗎?”
要不要告訴他自己不是正主呢。
“不好意思,當初去苒城的路上生了場大病,以前的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
怪不得好多事情都不了解,楚旭昇麵無表情地細說著自己為何離開沂垠,為何到了這。
唐珺聽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獨自一人離家千,雖然這個正主的年紀也不到,但是自己穿在他身上好歹也是個成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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