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跪坐在唐珺身側,見唐珺不搭理她,一臉嬌羞地問道,“公子是覺得奴醜嗎?”
唐珺看也不看,但也不想攻擊人家,隻淡淡道,“不醜。”
這時候楊將臣接過話,“不醜就是好看,你說是不是鶯鶯。”
摸著懷中人的臉,視線卻一直瞧著楚旭昇。
“嗯,爺說得對。”鶯鶯起身端著酒杯,喂到楊將臣嘴邊,順著楊將臣的視線打量著楚旭昇。
他們花樓麵可是傳著楊將臣的事,說那城主府麵藏著一個美人,那美人應該就是眼前的男子吧,瑩瑩隨即心中不屑道,一個男人能有何用。
“那爺喜歡不醜的嗎?”
“爺自然喜歡長得好看的。”楊將臣手嫻熟地摸著鶯鶯,逗得她嬌喘籲籲倒在楊將臣懷中,雙手攀在楊將臣脖子上。
“爺喜歡好看的女人還是好看的男人呢?”鶯鶯大著膽子發問,眼睛卻挑釁般看著楚旭昇。
唐珺瞪著楊將臣,眼中都要冒火了,卻看見楚旭昇毫不發怒的表情,更有些恨鐵不成鋼,這女人都跑到自己領域上來挑戰了。
若是自己愛的人亂碰別的男人女人,自己一定把他手都宰了。
想到這回頭瞪了一眼李祺,又繼續怒視著楊將臣,心中發誓要把他瞪出幾個窟窿。
端著酒杯的李祺突然被瞪,手一頓,呆愣了片刻。
不過那人發怒的樣子像發怒的小老虎,可愛得緊。
身側的女人瞧著李祺笑了,以為自己有機會,倒酒的時候身子往前,準備靠在李祺身上。
李祺一記冷眼看過去,女人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冰冷了,怔在原地。
“倒酒。”李祺手指扣著桌子,眼睛帶笑望著唐珺的後腦勺。
女人不敢再有動作,在一旁乖乖地倒著酒。
“隻要好看的,男人女人爺都喜歡。”
楊將臣越說越起勁,“但是呀,爺現在喜歡你這種摸起來上有肉,下有水的小妖精。”
驚,楊將臣太他惡心了吧,滿口騷話的臭流氓。
楊將臣越說唐珺越發覺他非楚旭昇的良人,齊大非偶呀。
“好看的男人有什用?又不能替爺生子。”
語氣不屑,瞥了一眼臉色發白的楚旭昇,心中洋洋得意,“旁邊的公子在爺的床上,活有奴賣力嗎?”
楊將臣皺眉,準備推開懷中的人,沒想到有人比他更快。
“啪!”
楚旭昇一巴掌把楊將臣身上的女人打倒在地。
倒在地上的女子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麵如美玉的男子。
周圍的人也因為這個變動都停下來,看著這邊的動靜。
唐珺在一旁也麵露詫異之色。
心卻暗歎,勁爆,出手打人,太勇了點!
雖然他也很煩這女子,但是在他認知麵打女人的男人挺沒品的。
“公子我是會打女人的,如果這個女人討打的話。”
楚旭昇冷冷地開口,那睥睨一切的神態絲毫沒讓唐珺覺得沒品,反而發覺這樣的楚旭昇才有最初見到的那種姿態。
即使現在一群人都盯著他,但是所處的環境並不會影響他。
他能時刻保持著一種,一種,唐珺視線在楚旭昇身上打量個不停,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詞。
是啦,高貴。
不刻意偽裝自己,也不過分盛氣淩人。
一切都剛剛好,既不讓人厭惡,也不讓人輕易接近。
“身為女子,姿色是你的武器,柔弱可以成為你的保護色。”
“可你的武器和保護色該用對地方。若隻會用來惡心別人,本公子勸你離我遠一些,我可不慣你。”
雖然是給女子說的話,但是眼睛卻死死盯著楊將臣。
楊將臣正要張嘴解釋什,楚旭昇毫不客氣甩過一記冷眼,楊將臣瞬間蔫了下去,“東山的草場草料豐盛,我允許你放牛放馬,但是不可以放肆。”
在場的人都搞不清這句話是對那女人說的,還是對著楊將臣說的。
大家不敢說什。在外人看來,這楚旭昇是庶子,可那也是左輔國的庶子。
即使說的是已經沒有關係,可父子之間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
打在女子臉上這巴掌若是打在楊將臣臉上。
隻要左輔國出頭,右輔國也能笑著說是小輩之間的玩鬧。
這些在場的大人們心知肚明。
倒在地上的女人看見在場的人沒有為她說話的意思,立即明白了眼前這人惹不得,立即跪在楚旭昇身旁拉著衣袂求饒。
楚旭昇一把扯回自己的衣袖,往旁邊站了一步,整理了一下衣袖,對著李祺一禮,對著周圍的人道了聲歉就離開了房間。
站在門口的藍玉被突然出來的楚旭昇嚇了一跳,盯著楚旭昇的背影知道消失在轉角處,又看著房間緊張的氣氛,幾步走到李祺身邊。
“時堯。”
看著楚旭昇離開房門,唐珺站起身準備追出去,但是一旁的楊將臣一把抓住他,那力度簡直要把他手腕給握斷了。
唐珺吃疼,另外一隻手掰著楊將臣的手指,嘴上罵道,“你他媽神經病嗎?放手。”
屋子麵的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隻見一人站起來,溫聲說道,“瞧著王爺和城主有私事處理,那咱們的事擇日再議吧。”
此人是昊國太常顧貞,他掌握著昊國的文化教育。
多年前,他提議學金陽國的稷下學宮,在昊國設立昊宇學宮,昊王決定讓太子伍君諾與他協同辦理此事,為了擺脫太子的勢力介入,保守派決定推遲幾年再設立,於是這幾年借著遊曆昊都八洲的名頭,為保守派四處結交勢力。
李祺瞧著怒火中燒的兩人,抬了一下手,顧貞笑著便領著昊國的人出了門。
藍玉上前將門關上,看著屋內的三人,這場景還是不要讓小英子看著吧,不然等會兒為了救他家主子惹怒了王爺和城主,那可沒有好果子吃。
回到李祺身邊,掃了一眼坐著看好戲的李祺,卻發現李祺陰鷙的眼神正狠狠地盯著唐珺,同情的看了一下唐珺。
“你為什叫他時堯。”
“關你屁事,老子想怎叫怎叫,放手,啊——”
唐珺疼得叫了起來。有些後悔自己和這個使用蠻力的人硬碰硬幹嘛。
咬著銀牙低下頭,眼睛看著李祺在一旁慢條斯理地喝著酒,心麵更叫罵天罵地問候李楊兩家祖宗十八代。
“。”這時候隻有自救了,算了反正已經得罪楊將臣了,幹脆得罪得徹底一點好了。“可笑呀可笑。”
看著麵露痛苦之色的唐珺突然一臉嘲笑地看著他,楊將臣疑惑問道,“笑什。”
“我笑你,啊,”感覺自己手腕子已經折了,唐珺忍著疼,咬牙繼續說道,“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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