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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年,十月十二。
東山西南角,黃崗。
睡睡,都幾點了?!
清晨,憤怒的咆哮聲,將十六歲的飛,從睡夢中驚醒。
開雙眼,杵著一個滿臉橫的猛男。
徐飛呆愣數秒,本想問問你誰,瞅對方身上的退伍軍裝,猛然想起,這是他小到大,隻過寥寥幾麵的老爹。
姓徐,名大友。
參軍二十載,上過兩次戰場。
戰爭結束後,轉業回老家。
按級別待,分配到縣全,任副主管。
乍聞此消息,徐飛壞學生麵前牛比壞了。
然而,這爹上任第二天,就單槍匹殺進洗浴中心,抓跟腳妹深入的縣首富,以及兩個台省來的富商。
在這個以發展為主的時代,攪一個重點項目,又得罪縣的財主,結果想而知。
短短不到一個月,徐大友同誌先被免職,後被轉崗農業局,接著下放農機站,如今成了一名超配機員。
‘莽撞、脾氣衝、為人太直、不跟上下級打好關係……"
以前爺倆見麵,徐飛還會冷嘲熱諷幾句。
後來挨的次數了,也就消停下來。
按理講,這是爹,咱應該這樣。
你見過,因晚自習上廁所沒打報告,被當精神病發作,開除籍的冤大頭
他就是。
更離譜的,這都高三了,同班的縣首富兒子,整天往遊戲廳台室,不僅沒受處分,年級任還天天跑去噓寒問暖。
不想,肯定是老徐得罪縣首富,便他也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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