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六起殺人事件了吧?安室透一手撐著下顎,食指輕點著嘴唇,看著桌上那份來自警視廳的機密文件,陷入一片沉思。
嗯,是啊!東京、神奈川、靜岡、長野……加上這次,已經是第六個被害者了。
伊達航對著鏡子打上領帶,白色襯衫再穿上墨綠色的西服外套,燙的筆直的西裝西褲更顯得他身材高壯,體格出眾。
好了,我該出門了,今天要在警視廳召開搜查會議,其他地區的刑警們也會一同參與此案,我要是遲到了可就不好了。
警察手冊、警配手槍、手銬、手機、錢包……伊達航一一檢查後,確認自己沒有遺漏什麼東西,抓起桌上的鑰匙就打算出門,剛轉過身,就被一道童音給叫住了。
等等!
伊達航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燦(不)然(懷)無(好)比(意)的笑容。
還有這個。一臉天真無邪的男孩伸出手遞上了一個小小的、黑黑的、不起眼的……竊聽器。
伊達航一臉的無言,有些崩潰地捂住自己半張臉。
至於嗎?!你要是想知道案情,我回來就可以轉述給你聽……
但那是經過你理解後的案情了,我還是比較想知道搜查會議上的眾人的想法。安室透聳了聳肩膀,身為公安警察,竊聽不過是他幹的違法行為中最輕微的一種了。
伊達航磨了磨牙,看著那張稚嫩的臉上不容置疑的表情,一時間就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22歲的性情認真執拗的警校第一。
深知對方認真起來有多麼堅持,他隻好無奈地接過了那個竊聽器。
要是被發現了我可就說不清了……他一邊低聲咕噥著,一邊把竊聽器小心地黏在了衣領的內側,這個位置保證絕對收音良好。
安室透目送他離去,在大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原本輕鬆的神情一沉,陰影爬上了他稚氣的麵容,黑泥與童真交織一片,顯得格外地違和。
他將視線轉回了桌上的機密文件,在標明了被害者資訊的頁麵上,是一個相貌平平的30出頭的男子。
安室透認得這個男人——不,應該說,波本認得這個男人。
岡倉政明,是那個組織的成員。
這次的事件,會是組織的人在背後操控的嗎?
……右手……持刀……
……麻將牌……希臘字母……
……項鍊墜飾……錢包……護身符……粉餅盒……摩托車鑰匙圈……
……七夕……京……
一個一個關鍵詞從耳機中傳來,大部分都是在那份警視廳的機密文件上早有紀錄的線索,唯一一條新的情報,是第六名被害者死前留下的訊息。
七夕……京……?安室透反覆咀嚼著這兩個單字,剛從大阪回到東京的他,下意識地聯想起了一個地方:京都?
但這幾位被害者從表麵上的資料來看,都與京都沒什麼關聯。
安室透思索再三,暫時放下這條線索,將注意力轉回搜查會議上。
一個一個警官接連發言,但似乎都是些不甚靠譜的猜想,尤其是那個來自群馬縣的警察,叫什麼來著?
安室透稍一回想,過人的記憶力立刻給了他答案——山村操。
這人居然還是個警部!群馬縣的警察們到底有多麼不可靠啊?
漫長的搜查會議在鬆本警視一番激勵的發言中告了一個段落,疲憊的眾刑警們魚貫走出會議廳,在一陣喧鬧聲中,他聽到了那段熟悉的旋律。
烏鴉啊,為何要鳴叫——
安室透瞳孔一縮,手掌下意識握緊,啪的一聲鉛筆硬生生被從中折斷。
山村刑警,那首歌——
江戶川柯南的聲音透過竊聽器傳來,雖然有些失真,但依舊難掩對方急促的口氣。
……剛才從廁所外傳來劈劈啪啪的聲音,從廁所出來的時候,有個戴眼鏡的刑警正在打電話……
柯南?!你要去哪裡?
安室透閉上眼睛,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對話,神色晦暗不明。
那個孩子……難道知道些什麼嗎?
啊,看來是知道的太多了。
安室透背靠著柱子,聽著不遠處那一大一小輕鬆平和的交談聲,回想過去自己和貝爾摩德看似和諧,實則針鋒相對的相處氛圍,如此天差地遠的差別待遇,讓如今的他也隻能睜著一雙無神的眼睛,一臉無語問蒼天。
貝爾摩德啊貝爾摩德,妳還記得妳的人設嗎?妳還記得妳的名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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