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這家夥三頭六臂,凶神惡煞,殺得太乙劍宗潰不成軍,幾近全滅,怎如今這慫啊?”
“可能是誇大其詞了,看他那模樣也不像多厲害的貨。”
“我們不會是遇上冒牌貨了吧?”
各種輕賤、嘲諷、不屑一顧,皆因秋昀那默不吭聲的沉默。
這在很多人眼中就是懦弱,是膽怯,是驚恐。
當然,也有冷靜理智之人,看出了不對勁。
“人家壓根沒把燕十七放在眼中,屬於理都不理的那種。”
“此時此刻,淡漠如初,僅這一點,秋昀就不簡單。”
“估計是個狠角色,不好惹。”
“切,有你們說的那玄乎?他現在是走投無路,當然認慫。”
有人反駁,並唆使燕十七下狠手,看這小子躲不躲。
長街四周,片刻之間,修士人數就超過了兩百個。
雖然境界高低不齊,但這陣仗還是蠻嚇人的。
秋昀背朝著燕十七,不急不緩的朝前走著。
無視兩旁虎視眈眈的眼神,不瞧前麵張牙舞爪的嘲諷。
那冷漠讓很多人自尊心受辱,紛紛發起指責。
“你站住!”
燕**吼,眾目睽睽之下,秋昀無視他的存在,這是對他的羞辱。
不能忍受。
他一躍攔住秋昀的去路,手中長劍直指秋昀麵孔,細密的劍氣吞吐伸縮,宛如一道赤虹,蘊含著殺戮。
秋昀看著他,緩緩抬起右手,食指劃開劍身,四周頓時傳來鄙夷的嘲諷。
“切,沒種……”
劍都指到鼻子了,這樣都還能忍?
簡直……
就在所有人鄙視,瞧不起秋昀的時候,情況突然有了變化。
燕十七手中的長劍靈巧一擺,避開秋昀的手指,二次指向他的鼻子。
這是要當著全場所有高手的麵,羞辱秋昀啊。
這一刻,秋昀終於開始正視燕十七了。
而就在他目光觸及燕十七臉龐的那,意外發生了。
外表二十多歲的燕十七,長的挺俊俏的。
身材修長,骨肉均勻,擁有化神境界初期的實力,在同輩中絕對是佼佼者。
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終於肯正眼看我了……”
秋昀沒有說話,因為下一刻,燕十七的笑容就凝固了。
他站在秋昀麵前,拿劍指著秋昀的鼻子,這是何其的囂張與狂妄。
但觀戰之人這時候看到,燕十七身體微晃,整個人的骨架後移數尺,血肉留在原地,詭異的骨肉分離,讓他看上去就像是瞬間被人活剮了似的。
完整且血淋淋的骨架,位於燕十七後方六尺外,他俊強的皮囊卻保持不動,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塌,鬆弛。
失去骨架支撐的身體,一下子就癱在地上,除了微微蠕動外,根本撐不起來。
驚呼與尖叫瞬間傳遍整個街道,所有觀戰之人都看傻了。…
這是怎做到的?
燕十七骨肉分家,人還好好的活著,但那種撕碎靈魂的痛苦,讓他血淋淋的顎骨上下開合,卻發不出聲響。
他留在原地的血肉在不停蠕動,想要質問與說話,同樣發不出聲響。
秋昀這種看一眼,就把人血肉、骨架分離的手段,著實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曾經指著秋昀鼻子的那把劍,不出意外的落在地上,劍身上下彈跳了幾下,給人一種歡快感,可附近誰也歡快不起來。
太邪門了,這顛覆認知啊。
燕十七的元神在血淋淋的頭骨中來回掙紮,蠕動的腦髓一會鼓起,一起收縮,始終掙脫不了。
秋昀沒有殺他,連手都沒有動一下,也不說話。
那定格的畫麵,導致許多人心留下了恐懼的陰影,此前那些輕蔑嘲諷之輩,如今背脊發涼,有人在悄然後退,有人懊悔恐慌。
距此幾條街道外的一顆樹上,花雲軒、杜芸汐遠遠地,暗中注視著秋昀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燕十七囂張、挑釁的行為,杜芸汐很是恨他。
可看到他最後的下場,杜芸汐、花雲軒都驚呆了。
秋昀的從容、優雅,自認瀟灑,透著一股子讓人心寒恐懼的味道。
他不爭不鬧,但打臉的方式卻讓人靈魂都在哀嚎。
這一刻,很多人突然明白了一個道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想死也死不了。
秋昀與燕十七之間,有恩怨嗎?
沒有。
他們素未謀麵,是燕十七想出風頭,第一個跑去挑釁秋昀,如今就成了這半死不活,讓人害怕,甚至討厭的模樣。
“秋昀,你太狠毒了。”
燕十七背後的人,暗中開口指著秋昀手段狠毒。
秋昀宛若未聞,繞過麵前那坨肉,繼續不急不慢的往前走,並與那血淋淋的骨架擦肩而過。
“太目中無人了,秋昀,你竟敢不把我們這多人放在眼中。”
這話頗具煽動性,部分修士覺得被忽視了,內心湧現出憤恨。
秋昀悠閑漫步,表情淡漠,似乎在說,你們誰啊,我認識你們嗎?
不認識,你們跑來幹嘛,找死嗎?
“太狂妄了,吃我一拳。”
有修士不忿,如旋風般衝出,右拳瞬間臨近秋昀的額頭。
這是要給他來一個爆頭殺。
其他人都在密切,等待好戲上場,順便瞧一瞧秋昀的真實戰鬥力怎樣,以便考慮後續的行動。
凜冽的拳勁擠壓虛空,形成了一種短促的音爆,可見出手之人這一拳,力量有多大。
秋昀視而不見,仿佛瞎子似的,繼續保持前行的步伐。
在對方拳頭擊中自己的那,怪事發生了。
秋昀就那樣輕描淡寫的穿過了對方的身體,仿佛敵人的拳頭打在了虛空上。
等秋昀走過之後,原地留下了一道身影。
他保持著右手出拳的姿勢,左腳支撐身體,右腳離地收起,身體向前傾,麵容表情豐富,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臉上殘留著由興奮轉為驚恐的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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