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船隻滿載著山田淺衛門的試刀人以及石隱眾浩浩蕩蕩出航了。
愚昧的將軍稱呼這船為“寶船”。十禾盡量把自己的嗤之以鼻表現得隱晦一些,還是被殊現瞪了。他撓了撓鼻子,側身臥倒在甲板上,抱怨著太陽好烈,殊現好無聊,直子怎還沒回來啊。
幕府的隨行官員也發現山田家少了一人,跟殊現確認,“沒記錯的話,試刀人是三男兩女共計五人吧?其中隻有你和那位有段位,其他三人都”
光從人數上講,官員更相信石隱村能完成任務。山田家隻有殊現看起來可靠,其他,一個半大的孩子,一個體型過於壯碩的女人,一個吊兒郎當的男人,還有一個壓根沒有露過臉,上沒上船都不確定。而石隱眾有五十人之多,精銳不在少數。
年紀最幼的清丸最不知低調,揚起下巴就要試試長短。
威鈴連忙出聲阻止,“小清!”
殊現恭恭敬敬地稱呼官員“青禾大人”,說出來的話終於沒有那卑躬屈膝了。
“這一點您不用擔心。”
他分別介紹同門的實力,輪到十禾,評語是“唯有實力像話”。
十禾也不惱,對著青禾大人揮手,自我介紹道:“我是唯有實力像話的十禾。”
“那剩下一位”
到了船上跟本沒有看到,比麵前散漫的十禾更加令人不安。
“是在找我嗎?”
有人逆著光走來。雖穿山田門標誌性的服飾,但有所改動。寬邊袖口裁短收窄,露出小半截胳膊。寬大的褲也在末端收攏,由綁帶牢牢勾出小腿線條。若是服裝改成黑色,腰間除去刀具,同那群黑壓壓的忍者站在一起,應是分外和諧。
有烏鴉從桅杆盤旋下飛,停在女人肩上,收起翅膀。
她對青禾點點頭,算是打招呼。手捏著片撕碎的生肉,送到烏鴉嘴邊。
“小黑餓了,我去廚房找吃的喂它。”
烏鴉吃完後,啄了一下女人的脖子,翅膀撲騰了幾下,終是沒飛走,爪子安穩地抓著肩頭的衣物。
“嘖,還沒吃飽?小黑,吃太多會飛不動的。”
她循循善誘,而小黑根不聽勸,啄得更起勁了,還對著她嘎嘎叫。
不喜歡那群藥罐子、蟲罐子還有毒罐子的忍者也別啄她呀。
“跟鴨子一樣。”她單手這抓住兩邊翅膀骨架,拎起來往上拋。
很快,烏鴉朝著船隻前進的方向飛得無影無蹤。
女人對山田家那位女巨人伸出手,“威鈴,有手帕嗎,借我擦擦。”
威鈴遞給她,還親昵地稱呼對方直子。
殊現向青禾介紹,“這是山田淺衛門直子。沒有段位是因為放棄了測試,同十禾一樣,是唯有實力像話”
林直子和威鈴關係還算不錯,她其實跟山田家的人關係都還不錯。即使是家中負責灑掃的侍女等邊緣人物,也會說上一句,直子小姐真是個風趣的人。她同十禾一樣油嘴滑舌,出門回來後不忘給她們捎上一支釵子或一朵絹花。
男性的話,她對士遠情有獨鍾,常和典坐吵架。其他人是酒肉朋友,花街一喊“今天我請客”,誰人不誇讚直子豪俠。隻有自己和衛善先生對她工作的消極性深表不滿。
於是,殊現艱難改口,“是實力和人緣還算像話。”
林直子不滿意,“喂喂,除了這些還有其他優點的吧。威鈴,你幫殊現補充一下。”
“直子很溫柔。”
被誇的人點頭。
她的目光轉向清丸。
正值叛逆期的清丸翻了一個白眼,但也乖乖張口,“很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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