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下午,柴揆又結結實實地火了一把。
裸衣隻著下裳,肩上還扛一女子,堂而皇之地招搖過市,引得無數人圍觀。
這人肯定是不能帶回家的,雖然自己是無所謂,但他不想聽他老爹的聒噪。
這著,柴揆扛著她找了一間藥鋪。
什事兒都能讓老子趕上。
柴揆不由得在心中怒罵。
……
話說這女子不知過了多久漸漸恢複了意識,隻覺得天旋地轉,正欲睜開眼睛,卻發覺眼皮沉重似鋼鐵。
忽而,又覺得自己仿佛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任由雨打風吹去,隨著身體的一陣顫抖,她猛然睜開眼睛。
此時,她渾身出滿了豆大的汗珠,驚疑未定的望著空蕩蕩的房間。
伸出手想要抓住什東西,手也是無比的沉重。
“我這是在哪兒?”
“你醒了?”柴揆從對麵的椅子上起身走了過來。
那女子看見柴揆,整個人再次變得警惕起來。
“哎哎哎,老子再說一遍,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別老想著害老子!”
女子甩了甩頭,似乎是想起來點什。
是了,自己被官兵追殺,不得已跳水逃遁,之後的事情就完全不記得了。
眼前男子的長相……嗯,好像真是他救得自己。
“想起來了?”見女子態度似有緩和,柴揆說道,“你呀,最好不要亂動,你病得很重,現在能活著都得謝謝閻王爺留了你一命。”
“是你救了我?”
“不錯,正是老子!你這小娘皮什態度?連句謝謝都不知道說?你爹娘怎教你做人的!”
“我無父無母!”
得,碰上個頭鐵的,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柴揆自覺無趣,跟這種不知好歹的人也沒什好聊的,當即從荷包掏出瓷瓶,倒了一些磺胺藥出來,然後用草紙包好放在小桌子上。
說起來這放在以前主要是做獸藥的,但現在,有抗菌藥總比沒有強。
“這個藥,一天一次分三次吃。”
他又指了指另一包藥,說道:“這是郎中給你開的,有空自己煎上吧。”
說完這些,柴揆轉身便走,走至門口時又好像想起了什,突然停頓下來。
“我勸你最好在這兒養好傷再走,錢我都給了。”
“等等!”
“嗯?”
“你叫什名字?”
“我?算了吧,有緣自會相見!”
開玩笑,無意間救了個女匪事兒已經夠大了。
再告訴她自己的名字,那不是嫌命長了?
哪天被官府抓了把自己說出來。
好家夥,再給自己定個通敵叛國的罪,那就真的是玩兒脫了。
身為見過人性爾虞我詐的上班狗,柴揆可沒那天真爛漫。
邂逅一個人,開展一段情?
不存在的!
出門的時候太陽剛好落山,柴揆一路小跑的往家跑。
折騰了一圈到底是晚了。
還是趕緊回家吧,要不他老爹柴永崎肯定又以為他去逛窯子了。
那多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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