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鄭國公柴永崎的隊伍很快成行,由開封府推官韓琦帶隊,包括開封府的衙役和禁軍衛隊。
自然,也包括倒黴蛋曹議。
護送人員和隨行人員是在柴揆他老媽郭氏的哭天搶地之下離開的,對她來說,柴揆就像那心肝寶貝兒,冷不丁的被劫道的擒了,那如何受得了?
好說歹說總算把郭氏勸回了屋,柴永崎也是一臉地懊惱。
“哎!這兔崽子真是不讓人省心,跟他說了要低調,要低調,就是不聽,這肯定是露了富讓人眼紅了啊!”
“鄭國公不必擔心,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令郎的性命應該無虞。”
“話是這說……可我怎能不擔心?這兔崽子就算再混蛋,他也是我兒子啊!你說我這當爹的什忙也幫不上,隻能在這兒幹著急!”
“這次都怪我,範大人吩咐過我要保護好……”
“高能!”韓琦及時地喝止了他。
他看了看柴永崎,好在對方沉浸在悲痛之中沒有在意,再次確認過後,他給了高能一個眼神,示意後者不要再多嘴。
雖然在韓琦看來這事兒沒什好遮遮掩掩的,但既然上麵有交待,他就隻管照辦。
“一個二世祖,至於嗎?”曹議沒好氣地說道。
“國舅爺,在東京城出的事,本官作為開封府推官自然義不容辭,至於你這個轉運使還是要好自為之。”韓琦淡淡的說道,隨即給了對方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
“多謝韓大人提點!”
韓琦的話令曹議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他就算再傻也明白這話有話,聯想起自己被派出去滿城尋查,他險些就忘了,這柴揆跟官家到底是什關係?
難道官家真要讓柴揆做駙馬?
娘的,這都叫什事兒啊!
曹議同學垂頭喪氣。
……
戌時二刻,夜幕降臨。
百餘人的隊伍騎著馬,舉著火把,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風波亭。
孤零零的亭子在河邊矗立著,人們的到來反倒為它增添了幾分顏色。
“大人,卑職查過了,方圓二無人!”
“嗯,知道了。”
“韓大人,我們現在怎辦?”
“是啊韓大人,我兒到底身在何處啊?”
“鄭國公莫急,那信上不是說了嗎,把兩萬貫錢放到風波亭即可。”
“對,我現在就去!”
“鄭國公且慢。”韓琦製止了柴永崎,然後把高能叫過來說道,“高捕頭,你把錢放過去。”
“卑職領命!”
高能從馬夫手接過馬車,看著摞成小山一般的銀錠,不禁有些心猿意馬,這還隻是白銀,要真是兩萬貫的銅錢能有多少?
這輩子怕是見不到這多錢了吧,不,就算下輩子也見不到啊!
短暫的愣神之後,高能牽著馬車走到了風波亭的一側,在確認無事發生後,他又一路小跑回來。
“大人!”高能抱拳朝韓琦複命。
“好,我們先行撤退,靜觀其變。那賊人要想拿錢,必定會想方設法來取,我們要做的就是守株待兔,即便現在讓他跑了,趕著這重的馬車也走不遠!”
“鄭國公,曹大人,你們意下如何?”
“聽憑韓大人安排!”
“哎,也隻能如此了!”柴永崎無奈地拍了下大腿。
……
與此同時,在距離此地二開外的一處山頭上,柴揆一行人已經觀望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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