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咕嚕”火爐的岩漿不斷翻騰,居然濺起的火柱。好奇心促使薩斯靠近點瞧瞧,可沒想到,剛才噴出的火柱不過是場開頭,重頭戲在後邊。
“!”火爐傳出不大的爆破聲響,赤色岩漿噴射而出,氣勢不比真正的火山噴發遜色,且更有震撼力。
“嗯……”薩斯被嚇得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孩子依然是孩子,沒被嚇得尿褲子已經很不錯,他擰著牙,忍受鍋爐房的燥熱,又擔憂岩漿會不會飛到自己身上,要是被那玩意燙著,皮都得燒成灰,肉大概有點焦味。
“”
“嘩啦啦……”由號稱最堅固的鋼骨銅製成的大火爐,被暴怒的岩漿炸得隻剩個厚重點的底座,剛剛爐在沸騰的漿水被硬生生燒成蒸汽。
什熱能可以把岩漿變成汽?
胸腔劇烈跳動,砰砰砰的心跳聲回響在耳畔,薩斯突然聽見腦袋傳來空幽幽的話語,“吾將德斯,願聽從你的命令。”
“誰?誰在話?”他在朦朧霧氣尋找話的人,眼前卻隻有白茫茫一片。
隨著熱氣漸漸消散,薩斯目不轉睛的盯住火爐被燒剩下的底座上,那是……
一副赤金鎧甲,身軀被流光包裹,安詳盤腿坐在紅色的岩漿中,腦袋上戴個係紅飄帶的頭盔,臉上戴張半麵具遮住下部,沒有被掩蓋的地方空洞洞,似乎他沒有臉。
薩斯心中怯生生問道,“你,你在和我話嗎?”
“正是吾將。”赤金鎧甲將自己心想的話傳到薩斯的腦袋。
薩斯發現,自己沒有開口話,好像那副鎧甲就能聽見自己的心聲,而它心想的東西,薩斯也可以聽見。
難道這便是心境連接?
不會吧?無緣無故就連接到一個來路不明的獸?撞到這運有點大。
薩斯試著用心問道,“你,叫德斯?是什階級的獸?”
腦袋中傳來機械般的聲音,“吾將不清楚。”
幾個月前,礦工從地下開采回一具破爛不堪的鎧甲,他們不懂其價值,把它當做能回收利用的廢物,很隨意的扔到火爐,結果再也沒有撈上點什東西,鍋爐房的老師傅猜測,可能是製造鎧甲的材料不是好料子,被熔化在岩漿。
沒想到那副鎧甲吸收岩漿的能量,變成一隻獸。或是它原本是隻獸,被礦工帶出來重見日,修煉回本事?
既然已經連接心境,薩斯不得不認了它,孩童的真笑容攀上臉,他笑嘻嘻的道:“好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薩斯。”
“嗯,需要吾將的時候,隨叫隨到。”德斯化身道赤色光芒,朝薩斯額頭飛去。
心境中微微蕩漣漪的湖麵上,盤腿坐著一副金光閃閃的鎧甲,它的紅飄帶微微漂浮,像麵戰旗。
薩斯對今晚的收獲很滿意,興奮的跑回家去。
……
早晨,因為昨晚貪黑修煉的薩斯又不能按時起床,無奈的騎兵前來叫門。
“薩斯!薩斯公子!”
“今的太陽又曬屁股咯!”
“我們已經喝過榮根湯啦,還給你留了一碗,起來喝吧!”
各種誘惑哄騙孩的手段都派不上用場,幾個騎兵對著門發呆。
“我來。”女騎兵卷起袖子,鼓足氣息,衝著門大喊道:“懶蟲起床了!”
旁邊的幾個騎兵不由自主的捂住耳朵,這女人的大嗓門真恐怖。
厚重華麗的大門打開條縫,薩斯揉揉睡眼,鼓起泛紅的臉蛋,軟綿綿的道:“啊……吵死了……”他衣服淩亂,看來是起床不久。
女騎兵雙手叉腰,命令道:“還是那句老話,馬上去修煉!”
“是……”懶洋洋的回應道,搖搖擺擺的走出來,順手關門。喝醉酒般的穿過幾人,乖乖自己走。
幾人麵麵相覷,公子今不用催?不用強行帶走,難道今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的?
女騎兵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愣愣道:“跟著吧,看看公子怎了?”
一個騎兵笑笑:“什怎了,這不挺好的嗎?明公子開竅了!淼圖,我看是你有事吧?”
女騎兵淼圖催促道:“去去去!趕緊跟上去,看看公子是不是想開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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