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身軀被火焰包圍,雙目緊閉,表情極為痛苦,呼吸急促無規律,腦子開始出現錯亂。睜開雙目,猙獰的麵孔猶如猛獸,他的一頭紅發真的燃燒起來!像把火炬瘋狂上竄。
“啊”低吼聲回蕩在房間,少年身軀周圍的火舌舔到牆壁上,燒出幾道焦黑的裂縫。
眼前頻頻出現幻覺。“又來了!又來了!可惡,為什會這樣。好熱好痛苦!”
“呲”
“呲”
牆麵脫落,金屬製的床鋪被融化成粘稠漿水,懸掛於屋頂的螢石吸食火焰,越發明亮。這火焰蘊含的熱量是多恐怖,至於破壞房間的大部分物品。唯有門上掛的那麵盾牌,完好無損。
少年壓製下體內暴動的能量,平息自己的氣勢,輕吐出口煞氣,“呼”
望著被破壞得隻剩個框架的房間,少年無奈的搖搖頭,心中呢喃道:“唉……這是第幾次了,我實力都不到哪去,念卻隨時會暴動,都沒法控製。”目光遊過門上的盾牌,頓時浮起興趣,“什材料做的?沒被熔化成水?”
少年從被自己毀得剩渣的床榻上起來,朝那麵閃著金光的盾牌走去,伸手細細撫摸著光滑的表麵。那多年來,他一直把這玩意當擺設,從來沒有在意過。
“還是涼的!”指尖傳來的絲絲涼意觸碰神經,是錯覺嗎?少年整個手掌都按在上麵,認真感覺,“被火烤這久,真的一點都不燙,好神奇!”
少年玩心大起,幹脆把盾牌從門上卸下來。
“哇……”低聲悶哼一聲,“重,啊。”
以薩斯目前的力氣,大概能舉起與身體同量的東西,手一麵的盾牌,比薩斯還重?
“呀!”少年鬆開手,盾牌“鐺!”的砸地上,發出震耳的巨響,地板還顫了顫。
“還好沒砸到腳,不然都得骨折……”心中暗鬆口氣,目光在盾牌背麵的定了定,“居然藏著一張紙?”
少年好奇的將紙片抽出來,上麵工整有力的字跡寫道——祝老友生日快樂!林樽送。
“別人送給爸爸的生日禮物?他怎舍得送給我。”少年努力在記憶中搜尋某段不存在的時光,卻沒能回想起什。
那是薩斯剛會爬的時候,他特別頑皮,碩大的房間無處不藏,三四個仆人每圍著他,卻反被一個幾個月大的孩耍得團團轉。父親想方設法圈住孩子的心,偶然間發現,薩斯對他掛書房的盾牌很喜歡,連話都不清楚的兒子,看上他最寶貝的盾牌,那是他老朋友送的!
但父親還是把盾牌掛在薩斯的房間,連麵的紙條都沒拿出來。
薩斯看著這麵盾牌出神,他突然想到,“這個顏色,怎和德斯有點像?德斯德斯!”呼喚聲傳到心境,那副沒有表情的冷漠鎧甲依然沒理他,繼續維持著幾年來不變的動作。
“你又!唉……”輕歎口氣,少年早已習慣他的獸,甚至不把那副鎧甲放心上。
“今淼圖姐不在,半路遇希斯,剛才還把床給毀掉,壞事不用一下子全找上門吧!”
“真想去外麵看看……”
……
赫連家族會議室。
貌美女子眉頭微皺,深邃精致的黑色眸子閃過擔憂,桌上散落的紙張是家族近些的收入,然而都是,負收入。工人需要酬勞才肯幹活,但煉製礦石的收益不怎好,他們的手藝落後,一塊石頭拿出來,隻能提煉出五六成純度的物質,剩下的全是廢渣,浪費的有點多。
年紀頗大的理事站在旁邊道:“族長,明有個大商人決定來收我們的礦石,是不用提煉的原石,他讓你想個價錢,隻要合理,他將全部收走,若交易還算不錯,以後可以長久合作。”
慕斯輕歎口氣,問道:“真的這好?”
“對,他可是名揚海外的大商人九旭,聽不但做生意一流,為人也特別慷慨大方!額……他還有個女兒,至於妻子……妻子英年早逝。”理事顫顫巍巍的。
代理族長是孤家婦人,而那個商人又是喪偶朗,若兩家人合並,赫連家族有他們當經濟支柱,境地也不會太窘迫。這次還是他們提起要收購原石的,不順帶,那個,提親嘛!
慕斯擺手道:“行了,別人的家事,你無需多奉告。我知道自己該做什。”玉手執筆寫下封信,折疊後交給理事,“拿去給那個商人吧,明帶他去礦場收購。”
理事詫異的接過,有點卡殼的道:“是,是。”哇呀!這快下定決心嗎?女人變臉可真的快啊。
拿在手的一張紙猶如一塊寶,隻要赫連家族和一個商業家族合並,日後的金錢的開銷就不必算得太精確,重點是,理事們的獎金可以提高些。
剛踏出會議室的門,理事麵前閃過一個影子,身軀頓時被黃色粉末包圍,清甜的氣味鑽入鼻孔,隨即腦袋發麻,軟綿綿的倒下。
用在理事身上的催眠粉經過特殊配製,不僅能讓任何獸或人昏睡,還能暫時消除前幾分鍾的記憶,藥效很強且容易解除,隻需要外界的一點刺激方可蘇醒,這對於一些扒手偷,是必備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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