簽售現場,兩道長龍延伸向外。 成爍瞟了一眼胡戈那邊的狀況,眉頭登時一皺。 笑著將簽名cd遞到麵前那小姑娘手中,順帶著望了一眼長龍的盡頭。 雖說自己剛剛一番發言圈了不少的粉絲,可現場大多數人還是衝著胡戈來的。 從排隊人數來看,胡戈那邊就比自己多了兩倍有餘。 現在的人都不太膚淺,不是單憑長相就倒戈的人,否則成爍與胡戈相比也不會那慘淡。 回身一瞧,劉施施還傻傻地跳著舞。 這姑娘也是實誠,知道自己沒什才藝,就這幹巴巴地跳著,要是不攔著她,估計能跳到明天早上去。 成爍記得她體力沒有這好的呀? “別跳了。” 聽著成爍招呼,劉施施立馬停了下來,提著裙子來到成爍身邊,“怎了怎了?” 成爍用下巴往胡戈的方向努了努,“他那邊人太多,我嫉妒,你跟我一起簽名,多招點人。” 劉施施頻頻點頭,“嗯嗯,累死我了。” 揪起成爍椅背上的外衣,擦拭下額頭上的汗水。 矮下身子,朝著成爍擠了擠,“給我讓個位置,我腿都酸了。” “你再拿個凳子不好。” 成爍嘴上這說著,還是老老實實給她讓了個邊。 待她坐下,又是一陣熱氣在身邊翻湧。 “你還挺涼快的。” 空間比較狹小,劉施施胳膊和成爍撞在一起,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細縫。 成爍又往外挪了挪,板著臉道:“影響不好。” “切。” 見她坐穩,成爍昂著脖子喊道,“大家往這邊走一走,劉施施限量版簽名了。” 人頭聳動,一個個都往這邊觀瞧。 他們還是比較喜歡看熱鬧,一見兩人貼在一起,頓時都排在了他們身前的長隊。 人群呼嘯而過,摩肩擦踵之間,成爍麵前的隊伍已經比胡戈那邊排的更長。 看著成爍互動,胡戈搖頭一笑,也沒有多話。 相比於跳舞,劉施施顯然對簽名更加得心應手。 不僅寫的更加順暢,還能順手畫上些笑臉之類的小玩意,博得眾人的歡心。 直到日頭西垂,簽售會才漸漸落下尾聲。 成爍揉著酸痛的手掌,問向一旁的胡戈:“還好?” “沒事。” 胡戈笑著揮舞手臂,表示自己沒什大礙。 “你這渣男還挺暖啊。” 別人以為成爍是想出風頭,他卻知道成爍是擔心自己手臂的摔傷還沒好利索。 “莫名其妙。” 成爍撿起地上的垃圾,投入不遠處的垃圾桶。 “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去錢塘。” 劉施施的耐力還是不太好,連跳了幾個小時的舞已經體力不支,下午的時候就已經歇了下來,不再動手,轉而幫著成爍接遞專輯。 此時更是感覺又餓又累,一聽要休息,強撐起身子回到了車上。 ... “錢塘、燕京、魔都...” 胡戈看著手中一遝一遝的宣傳企劃單,頓感一陣頭疼。 從中午開始幾人就滴水未進,現在坐在車上,更是有點犯惡心。 後排的劉施施已經睡下,此時升起一陣輕呼聲。 她腦袋下墊著胳膊,姿勢有些別扭。 翹起腿,成爍靠著窗子,望向車外的風景。 他有些散光,窗外的燈光在他視線泛出十字邊緣,連成一片彩色的海洋。 “年輕就是好。” 胡戈看著成爍依舊一潭死水的臉,不由得感歎了一聲。 兩人的年齡其實沒差多少,也不是體力的原因,而是他對這些流程太過熟悉,熟悉的有些厭惡。 心中抵抗,自然不會樂在其中。 胡戈一副大大咧咧的模樣,有時候也會感覺到迷茫,尤其是這個年紀,大熒幕上幾乎是一片空白。 從演藝學校畢業的演員沒有一個不向往大熒幕的,畢竟當初學的就是這些。 灑然一笑,胡戈手伸到窗外,感受著風在手掌中流轉,沉聲道:“我現在知道那多人對你的《平凡之路》感觸那深了。” 聽得出他語氣中的唏噓,成爍笑了一聲,“現在還早了點,我有兩句話還沒說。” “你說,我聽著。” “第一句,機會不是等來的,而是自己創造來的,電影資源既然夠不到,那就成為創作者。” 胡戈眼睛一凝:“你想拍電影?你會寫劇本?你能掌鏡?” “略懂。” 成爍眼睛一咪,眉頭皺了起來,車外霓虹燈頓時清晰少許,“我對色彩這敏感,不拍電影不是屈才了。” 胡戈撇了撇嘴,對於成爍的這次豪言倒是真沒放在心上。 演戲有天賦,寫歌有天賦,這些他不懷疑,“拍戲當導演可是隔行如隔山,又不是坐在監視器前吆五喝六,那多電視劇導演也拍不了電影,難道是因為他們不願意?” 成爍嘖嘖兩聲,他們這些人過得還是太通透了。 主要是眼容不得沙子。 後來那多導演,就十分單純的坐在監視器後麵吆五喝六,找兩個好的攝影師把控,什阿貓阿狗都能拍電影。 話又說回來了,他確實不會導,但還不會找人幫他導? “再說你有錢?” 胡戈清楚知道成爍的底細,《仙劍三》給的錢高不出那些大配多少,之後便簽約了公司,糖人出品的作品全抽了個遍,現在他手底能拿出仨瓜倆棗? 還拍電影呢,拍畫片都嫌磕磣。 後來有一部提及多次的小成本票房奇跡,名為《活埋》。一個角色,全片都在棺材表演,最貴的道具是一部手機。 這片子也要三百萬刀的成本,把成爍拉出去淩遲都切不出三百萬刀。 “對了,之前有個女的發帖,說兩百萬簽你,你可以和她合作拿上一筆啟動資金。” “哼。” 成爍翻了個白眼,他這邊說的全是好話,胡戈那邊全是涼水。 “到時候開拍了再請吧。” “再說。”胡戈無奈搖頭,總覺得成爍還是走的太順了,該摔上一跤才肯老實,“你第二句話是什?” 成爍把手也伸出窗外,“第二句話是,聽說開車時手伸出窗外,根據車速帶來的風能體會到大小。” “什大小?哦,我明白了,你這個壞蛋。” 胡戈嘴上損了一句,手型不自覺的變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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