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雨森頭有點大,作為導演,他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帶資進組。 最近他脾氣有點暴,時常和工作人員發脾氣,罵的有點難聽,分明是借機抒發心中的憤懣。 可和成爍沒幹係,他拍完戲就撤,離得老遠,靜靜吃瓜。 他是真的在吃瓜,景恬為了犒勞替身演員,給整個龍虎武師團隊一人買了個西瓜。 然後又覺得厚此薄彼,幹脆定了一車,劇組演員和群演都沒落下,一碗水端平。 劇組不隻她一個女菩薩,薑一雁對其他人也十分殷勤,送的東西還貴重不少。 第一次到劇組,就給大小演員工作人員挨個送了塊大品牌的蛋糕。 別說,還挺好吃。 不過就是話有點多,非要看著人吃下,聽完了幾遍誇讚才算完。 不止如此,每每見到麵,還得念叨起兩句之前的蛋糕怎樣。 成爍有點後悔,他當初就不該吃,兩塊蛋糕能讓人念叨半輩子。 可這種事終究躲不過去,劇組一個小社會,最習慣的事就是拉幫結派。 內地演員除了王學齊以外,內地幫派經常抱團取暖,景恬和薑一雁成雙入對,聊的歡快。 本來成爍不想參與,可景恬倒覺得成爍孤立無援,有事沒事的就捎帶他兩句。 成爍不搭茬,倒也算安穩自在。 “唉,我到底還是個孤僻的人。” 感歎一聲,成爍又切了一塊西瓜,和著蛋糕咽了下去。 今天的他有些不太自在,薑一雁這個交際花又拉來了大S徐惜緣。 倆作精,成爍暗歎一聲,埋頭繼續吃下去。 別說,這蛋糕味道還真不錯。 三個女人一台戲,原本平靜的午休時光被三人連番笑聲打斷。 看得出大S和她們不太熟稔,隻是薑一雁社交能力頗強,生生將她拉入到了這女人窩。 “你是叫成爍吧?” 聽到她們念叨起自己的名字,成爍抬起頭,“是的。” 大S笑著道:“我聽過你的歌,那首《聽我胡說》在灣灣挺火的。” “謝謝。” 成爍並沒有糾正《聽我胡說》是專輯名而不是歌曲名的事實,他根本沒有接茬的想法。 薑一雁捂著嘴笑道:“姓成的很少見啊,我之前還好奇呢,百家姓還有這個姓氏?” “當然有啊,成吉思汗不就姓成。” 成爍翻了個白眼,一肚子話不知道怎往外說,忍了半天,還是沒憋住,“姓大的也很少見。” 大S一愣,解釋道:“我姓徐,大S是我的藝名。”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顯然透露著不滿之意,雖說藝名朗朗上口更便於宣傳,可她出道這久也闖出了一番名頭,同為演員行業的同仁,不至於不知道她的本名。 “哦,那成吉思汗姓孛兒隻斤,成吉思汗也是藝名。” 薑一雁看著大S那尷尬的臉色,打了個哈哈,解圍道:“你真有文化,沒想到成吉思汗還是複姓呢。” 這明褒暗諷的架勢成爍當然看得出,不過也沒多計較。 他怕被傳染。 他的反應還是有作用的,兩人耳語一番之後,齊齊拍拍屁股走人。 視線瞥望之間,看向成爍都流露出些許不滿之意。 眼見兩方都夾槍帶棒,景恬不由得狠狠啃了一口西瓜,看得熱鬧。 兩人走遠,景恬撂下西瓜皮,她捅了捅成爍,低聲道:“你還會唱歌啊?” “你都會唱歌我為什不會?” 景恬蹙起眉頭,滿頭問號,“為什你說話好像在嗆我呢?我又沒惹你。” 成爍歎了口氣,他對這種一本正經反問而不是反駁的人也無可奈何,他很想一句話把天聊死,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隻能無奈解釋道:“因為我要午睡了。” “唱首歌再睡唄。” “不唱,除非給錢。” 景恬雙手環抱,“你這樣不會有朋友的。” 她給了成爍那多教學資金,平日還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不知道的以為成爍是給錢的一方呢? 平時的作派也就算了,現在唱首歌都沒得商量,又頗為不滿地補充道:“你真是掉到錢眼了。” 成爍想投資,想拍電影,想搶占市場,他確實缺錢,所以對景恬這話也不加反駁。 他沒回應,景恬還以為是戳到他的痛處了。她也知道,不是許多演員都有她這樣的家境背景,很多人拴在演藝公司相當於簽了賣身契。 拍戲、出專尚且入不敷出,沒有她這般輕鬆。 所以她立馬又改口,將話題引導成爍的語言方式上:“你說話這衝是沒有朋友的,不太會交流可能是心理障礙。” 成爍確實有些心理障礙,興許是帶點叛逆反骨的意思,說穿了就是習慣和人對著幹。 景恬道他不會說話,他當即就有些不滿,“每當人說我不會說話時,我就會給她講兩個故事來證明我口才伶俐。” “哪兩個故事?” “《哭郎中》和《請哥摸腿》。” 景恬頓時來了興致,那表情和劉施施如出一轍,估摸著這些女星都是小時候都少個講故事的家長,才會對這環節十分好奇。 “給我講講。” 成爍清了清嗓,“《哭郎中》講的是古代,一個男人有一個妻子兩個小妾,他死了之後妻妾哭喪,小妾抱著屍體的頭哭道:我的郎頭啊;次妾抱著郎中的腳哭道:我的郎腳啊;兩人一頭一尾,妻子隻能循著當中握住哭道:我的郎中啊。” “郎中,當中?”景恬反應了兩秒,臉色唰地緋紅起來,當即明白了這故事有點葷。 拍打了一下成爍的肩頭,“你好壞啊。” 成爍笑著搖了搖頭,“還不是你要聽的。” “那《請哥摸腿》呢?”景恬腦袋駐在雙膝上,忽閃著大眼睛朝成爍問道。 “確定?” “啊,這有什不確定?” 成爍點頭的動作有些猶豫,依稀見得幾分為難之意。 可接下來,他伸手在景恬腿上摸了一把的動作卻十分利落。 景恬當即愣在原地,該是有點傻了,甚至懷疑起剛剛的觸碰感是不是錯覺。 緩了好半晌,她臉上的紅潤終於卸了下去。 區別於成爍原先下手對象的反應,之前那些人要故作害羞,要柔弱反擊。 景恬反倒大大方方地將腿伸直,輕咬下唇,衝成爍挑了挑眉道: “感覺怎樣?” 成爍咽了口唾沫,望著白膩的大腿,“害行。”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