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宣傳完畢,成爍和景恬也第一時間離組。 他們還有各自的工作要忙,隻是景恬臨走時還十分懇切的表示自己一定會磨練演技,不辜負成爍這位伯樂的期待。 成爍倒也沒有拒絕,甚至還大加鼓勵。 她的起點不算高,甚至有些低,想要在短時間內實現演技的突飛猛進很容易。 畢竟體重越大的人減肥越容易。 不過她要想一蹴而就,也同樣會過猶不及。 若是她實在天賦異稟,演技超出了女主角應有的水平,成爍也不是沒有辦法。 再忽悠三兩句,讓她演技一朝回到解放前也不是什難事。 回了糖人總部,借著宣傳的空檔,蔡亦農那邊給他安排了一項大工程。 幫劉施施和林庚心兩人提升下演技。 劉施施本來不用她太過操心,畢竟她在《怪俠一枝梅》中的表現反響不錯。 但是剛剛拍完《天涯織女》的林育芬卻傳來一個不太好的消息,劉施施可能是這段時間疏於學習,在拍攝的過程中呈現出了演技倒退的現象,完全看不到《怪俠一枝梅》中的那股靈氣。 《步步驚心》和《怪俠一枝梅》不一樣,穿針引線的工作全都落在她這個女主角肩上。 若是她表現不佳,對於故事節奏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這可是糖人籌劃已久的古裝大戲,《怪俠一枝梅》和《仙劍三》兩部劇的成功讓2010年聲望倍增。 他們需要在明年打出更響亮的招牌。 至於捎帶上的林庚心,也是因為糖人手中的牌麵確實太少了。 胡戈已經半放棄了古裝劇,成爍日後也更偏向於大熒幕,袁宏則有些中規中矩。 中規中矩這詞帶著些許分飾之意,糖人也不是沒捧過他,《天涯織女》這部劇他就是男主角。 不過劇集質量堪憂,芒果台那邊都沒收。 麵對房間中一高一矮兩個小迷湖,成爍也是滿臉無奈。 這兩個人都是屬於不開竅的那種,出道多年依舊原地踏步。 出場什樣,混跡多年後還是同樣的狀態,高情商的話說,他們少走了十年的彎路。 “成老師,我準備好了。” 劉施施一晃手的本子和筆,坐的相當端正。 她這幅嚴陣以待的模樣倒是讓林庚心有些尷尬,他以為成爍隻是口傳體授,用不著過多的紀錄。 一看劉施施準備的齊全,倒顯得自己不太重視。 “誒?你沒帶紙筆啊?” 劉施施也注意到了林庚心是空手來的,於是利落的站起,將身走到床頭櫃處,抽開第三個抽屜,拿出一本未開封的筆記本。 又踮起腳,往床頭的位置探了探,床頭往下一扒,露出個半隱藏式的櫃門,從中拿出一支碳素筆,隨即送到林庚心的手邊。 她這套熟練的動作看的林庚心眉頭直跳,這不是成爍的房間,怎劉施施熟悉的跟自己家一樣? 劉施施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滿意地重新落座,重重地點了點頭,“他也準備好了!我們開始吧。” 成爍很忙,碰上最近的宣傳期,更是天南海北的到處亂飛。 好不容易安穩的坐了下來,劉施施自然不放過交流的機會,一陣一陣的催促著。 “那我們開始吧。” 成爍清了清嗓,也沒打算多說些閑白墊話,而是直指主題。 劉施施出道日久,基本的表演套路她都接觸過。 林庚心雖然是個新人,但是在學校也學過不少,不需要他多嘴夯實基礎。 “咱們直接進入方法的環節,理論方麵你們也都門清。” 劉施施好看的眉頭一皺,她其實不太清楚,畢竟她是舞蹈專業出身,對於表演算是個七竅通了六竅。 早些年的香江演員還上過幾天演藝培訓班,她是一點都沒接觸過。 蔡亦農也找過人給她補過課,不過一個老師一個方法,直到現在她都沒清晰自己的路子。 耐下性子,她也沒有直接提出反駁。 等日後,她再仔細問問吧。 也不用急於一時。 “斯特拉斯伯格提議運用情感記憶,調用記憶單元,這也是你們本應運用到的方式。” 林庚心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學過的情感替換的方法,這種方式也脫胎於國內普遍的斯式理論。 “但是呢。”成爍語氣一頓,手指指向劉施施,“有的人會下意識的拒絕這種方式,本能地抵觸生活中過往的同質化經曆。 比如表演哭泣的段落,他們不願意回想起過往的痛苦經曆,所以表現的就不那真實。” 劉施施恍然大悟,原來這才是自己的症結所在。 “那成老師,有沒有什好辦法呢?” “有一種方法叫邁斯納表演訓練法,你們可以嚐試一下。區別於情感替換,你在表演時要想象這一事件正在發生。” “哦。”劉施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就像是表演愛戀的情節,我就幻想成喜歡上麵前這個人了是吧? 劉施施歪了歪頭,但是這個人我不喜歡又怎辦呢? 成爍好像心有靈犀一般,讀懂了她的想法,“但是這也會引起你們的本能抗拒,可能是你和對手戲演員相處的不愉快,或者是你們相處的太過愉快。” 劉施施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對於成爍的說法十分同意。 “所以,我們要通過訓練,將注意力從自己身上轉移到其他人身上。根據對方給你的反饋,表達出當下最為真實的反應。” 成爍信手一指,向林庚心提問道:“表演的七力四感是什?” 林庚心一怔,撓著後腦勺努力回想著,“觀察力、注意力、想象力...額,引力?” 成爍提點道:“強核力。” “對,強核力,弱核力...” “對個屁。”成爍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上學就學了這個? 成爍跟他說表演,他回個宇宙四大基本力,我說前門樓子,你說糟老頭子,這水平能演好就怪了。 “行了,你知道想象力就可以了,充分調動自己的想象力。”轉頭又看向劉施施,“你呢,你有沒有點收獲呀?” “我已經會了!” 劉施施眉飛色舞,“我全都懂了。” 她伸出食指,在麵前一點,仿佛她正對著一汪湖水,順著她手指輕點的動作。 波地一聲,水紋漸漸散開。 她此時就如同這潭湖水一般,腦子一陣清明。 “嗯,我信了。” 誰信誰是那個。 我以後再也不接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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