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修書拱手應下,抬頭之際,餘光瞥到喬安齡書案上的宣旨。
宣旨上隻有三個字,李榮北。
李榮北,兩江總督,正三品。
他盤踞江南多年,在兩江之地,幾乎隻手遮天。
江南魚米水鄉,物產豐富,商業達,富庶繁榮。
江南富庶,每年的稅恭占整個大楚稅收的三分之一不止,從稅負之中,流出萬萬分之一,也是一個巨大數額。
李榮北貪墨的便是兩江之地的稅收。
李榮北是盧修遠的人。
李榮北貪,這些年貪了的錢財,一部分李榮北自己拿著,還有一部分則落入盧修遠的口袋。
李榮北貪,盧修遠也貪。
繁華的江南產生的財富,肥了李榮北,也肥了盧修遠。
碩鼠碩鼠,李榮北和盧修遠便是大楚朝的兩隻碩鼠。
不過盧修遠權傾天下,李榮北在江南又幾乎是個土皇帝,朝堂致之中,就算有人知道,也是敢怒不敢言。
“修書,你退下去吧,”喬安齡說道。
宋修書離開之際,朝喬安齡看了一眼,見喬安齡神色淡淡,不辯喜怒。
他跟隨喬安齡多年,現在他的主子,年輕的侯爺,終於要出手對付李榮北。
李榮北貪墨的證據一旦呈到皇上麵前,不知道這大楚的朝堂會掀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朝堂上的腥風血雨,對寧儀韻自是沒有什影響,她正忙著開第三家棋館。
過了幾日,蘇承庭和梅香雪休假歸來,寧儀韻把蘇承庭和梅香雪叫到了隆升街的老棋館,又把戚初九也一起喊來。
幾個人找了個雅間,商討起珍瓏棋館再開一家分店的事情。
“東家,咱們第三家棋館選在什地方?”戚初九問道。
“棋館的選址很重要,”寧儀韻說道,“初九,你覺得應該選在哪?”
戚初九沉思片刻說道:“東家,第三家棋館選在城北如何?”
寧儀韻一挑眉:“說說道理。”
“東家,中常街在城南,隆升街在城西靠南,城北中常街遠,離隆升街也很遠。
我們棋館的客人雖說也有一些是慕名而來的,但主要是住在周圍的,尤其是那些常客都住的不遠。
一片地方,居住的百姓隻有這多,如果在附近再建立一座棋館,新的棋館,便不會再有多少客人。”
“恩,”寧儀韻讚賞道,“言之有理,倒底做了這久端王管事了。”
戚初九正色道:“都是東家栽培的好。”
寧儀韻搖搖手:“是你自己用心。”
她接著道:“初九,你說的不錯,如果再在附近建一座棋館,我們便會麵臨客源不足的情況。
建在城北就不同了,城北有大片的民居,有民居,便是有客源。
城北客源豐富,我們就去那開。”
“好,”蘇承庭道,“還是用珍瓏棋館的牌子吧。”
寧儀韻淺笑道:“當然是用珍瓏棋館的牌子。
除了牌子以外,和中常分館一樣,麵的擺設裝束,都要和隆升街老館的一樣。
要讓人不用看店招匾額一進屋子,就知道這是珍瓏棋館的分館。”
蘇承庭說道:“噯,噯,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之前,這法子用在中常分館上,就是極好的,現在用在新館也一定有用。”
“隆升街老館,中常分館,和新館一樣的招牌,一樣的裝飾,在京城宛如三組之鼎。”寧儀韻說到,“除了這些以外,每年也要舉辦兩次圍棋大比,作為分塞館,選出前三。這其三和另外兩家棋館的前三再決一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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