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太子正妃,那是荒蕪寒冷的所在,那的人都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淩連霞氣得喘了幾口粗氣,拔高了聲音。
喬安齡眉心又是一蹙,不認同道“連霞公主是代表我大楚去和親的,還請慎言。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兩國關係。”
淩連霞嗤了一聲“兩國關係同我有什關係。鴻臚寺的那些老頭吃著皇糧不幹事嗎?還有邊關那些將軍兵卒,守衛國土,不是他們的責任嗎?為什要我去和親為什要犧牲我?”
喬安齡沉吟道“朝堂之中的官員也好,邊關將士也罷,確實有人隻是為了俸祿皇糧混著日子。不過也有不少人,卻是為了大楚江山的穩固。尤其是邊關的將士,別說在苦寒之地受苦受罪,甚至有可能丟掉性命。
他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甚至還有妻兒家小,他們能為大楚犧牲,連霞公主又為什不行?
連霞是大楚的公主,身份尊貴,受百姓敬仰,既然如此,在需要的時侯為大楚,為百姓犧牲也是應當的。”
“,”淩連霞冷笑道,“定安侯,你這些話隻能糊弄我父皇,去糊弄朝堂上那些老家夥,你卻是糊弄不了我。
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為了那人出氣罷了,那個低賤的商女。”
喬安齡垂了眸,再抬眸時,臉上的恭謙之色全然退卻,眼眸中流露是冷意,仿佛萬年的寒潭。
淩連霞不覺冷“你……你做什……”
“公主要說的話,應該都已說完。公主出宮一趟不易,現在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喬安齡冷著聲音說完這些話,站起身“喬某要說的話,也已經說完了,告辭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開。
袖子一緊,喬安齡低頭,一隻塗著大紅色丹蔻的女人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袖子。
“你就這走了?我來見你,原本不是想來指責你的,也不是想跟你起爭執的。
我是想……”
淩連霞眼眸中流露出欽慕和懇求。
“定安侯,你,你別走……”高高在上的嬌縱公主,帶著一絲乞求低聲說道。
“公主,請放手,”喬安齡冷聲道。
淩連霞咬了下唇“我不放。”
“公主請放手。”
“我就不放,偏不放。”
喬安齡抓住自己的袖口,用力一扯,竟然扯下了袖口一片布料。
淩連霞看著手的布料,呆了呆。
喬安齡拂袖,轉身而去。
回到定安侯之後,他沒有向平時一樣先去書房,而是徑直去了臥房,將被撕了一塊布料的衣服換下。
伺候著小廝接過衣服“侯爺,這衣服扯壞了。”
喬安齡自己套了一件新的直綴,沒有看那件壞了的直綴一眼“扔了。”
“是,侯爺。”
玲瓏棋館的風波過來,珍瓏棋館的生意是一日好上一日。
珍瓏棋館的第三家分館按期開張。
開張當日,賓客便絡繹不絕,車水馬龍。
寧儀韻作為三家棋館的東家,親自當場。
因為這第三家分館開在城北,寧儀韻便管它叫城北分館,也好同中常街分館和隆升街老館區分開來。
城北分館的掌櫃,是寧儀韻新聘的,五十來歲,是一個十分有經驗的掌櫃,姓白,叫白貴。
“東家,棋館開張第一日,生意就這好,以後東家定然可以財源廣進,”因為生意道,白貴作為掌櫃也是滿麵紅光,滿臉笑容。
“白掌櫃,日後,城北分館,就要你多費心了,”寧儀韻說道。
“東家客氣了,這是應當的,是應當的,”白貴樂的說道。
深秋時節,桂花飄香,整個京城都飄著淡淡的桂花香。
喬安齡和寧儀韻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喬安齡下了朝,便上了馬車,徑直帶了珍瓏棋館。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