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儀韻低頭思考片刻,回頭喊來了糧鋪的掌櫃齊崇。
齊崇本是定安侯府的一名普通管事,偶然間被寧儀韻現了他經商的天賦,便問喬安齡要了過來,原本是打算在江南開了棋館之後,讓齊崇任個棋館掌櫃,不過因為江南現在的局勢,棋館沒有開成,倒是開了個糧鋪,現在齊崇就是寧氏糧鋪的掌櫃了。
寧儀韻把齊崇叫到跟前,吩咐了幾句話。齊崇點頭應下,隨後朝那幾個地痞混混走過去。
“瞎嚷嚷什?這些糧袋當然都是糧食,什石子沙子,再胡說,就報官讓官府的公差把你們都捉到牢去,”齊崇憤怒說道。
“那你們報官啊,還當哥幾個怕了不成,這袋子裝的就是石子沙子,有膽子就讓我們打開袋子看看,讓大家夥都看看。”
齊崇雙目一睜,怒道:“憑什讓你們看,你們說看就看?”
“我看你們是不敢開袋子讓人看吧,怕讓江寧城的百姓知道你們寧氏糧鋪欺騙老百姓,把石子沙子說成糧食。”
“不行,不能給你們看。”齊崇冷聲拒絕。
那幾個地痞混混見齊崇態度堅決,便更加堅定,這袋子裝的不是糧食而是沙石。
花錢雇他們來鬧事的人果然說的沒錯,寧氏糧鋪用沙石冒充糧食欺騙江寧百姓。
隻要他們按照要求戳穿寧氏糧鋪以沙石充糧食的小把戲,就可以拿到一大筆銀子。
幾個潑皮無賴氣勢更加囂張。
“把袋子打開給大家夥兒看看,不然,小爺幾個可要不客氣了。”
齊崇指著這幾個地痞混混,說道:“,你們幾個潑皮,要鬧事竟然鬧到寧氏糧鋪來了,寧氏糧鋪的東家是誰,你們弄清楚了嗎?
我們東家是定安侯夫人。定安侯是誰,是剛剛到任的兩江總督,是江南的父母官,你們到定安侯夫人的糧鋪門前搗亂,膽子可真肥?”
聽到齊崇說到寧氏糧鋪東家的身份,幾個潑皮混混往後縮了一縮,這些潑皮畢竟對官府十分忌憚。
幾個人小聲嘀咕。
“大哥,怎辦?這寧氏糧鋪來頭很大。萬一真的鬧到官府,我們可沒啥好果子吃。”
“那多銀子,你不要了?”
“銀子當然要,這些銀子可以讓哥幾個好吃好喝過上一輩子了。
不過那也得有福氣使那些銀子。當官的人狠起來,比我們這些混混狠多了,怕就怕,銀子到手了,哥幾個小命不保,就算保住小命,殘了傷了也不劃算啊。”
“膽小鬼,若不是因為這樁生意難做,怎會有那多銀子。不冒著點險,怎賺大錢。”
“那呂三爺說了,事成之後,給我們銀子,安排我們跑路。”
“呂三爺是什人,在江寧城沒有呂三爺辦不成的事兒,那新來的總督來了才幾天?”
“呂三爺說保我們無事的。”
“這銀子你們倒底想不想賺了?”
“賺,怎不賺?”
“當然得賺。”
“都這份上了,哥幾個難道還不成?”
“行。”
幾個地痞混混低頭嘀咕了幾句,便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拿出什夫人的名頭嚇唬誰啊,這糧食關係到多少老百姓的姓名,拿誰的名頭都沒用。”
“哥幾個還怕了你們不成?”
“今天,小爺一定要看個究竟,看看這糧袋頭裝的倒底是個什東西?”
“都用官府來嚇唬人了,還說袋子裝的是糧食,騙誰呢?”
幾個地痞混混邊嚷嚷著,邊往糧袋的方向走。
圍觀的老百姓也這場景,便也忍不住竊竊私語。
“你們說,這寧氏糧鋪難道真的在騙人?”
“這糧袋裝的莫非真是沙子石子?”
“不知道,不應該啊,寧氏糧鋪賣了好幾天的糧食了,沒斷過糧啊。”
“說不準,說不定真沒糧食了呢?”
“不好說,不好說。再看看,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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