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了?”寧儀韻問道。
“盧修遠正在查我的身世?”喬安齡道。
“他知道了?”寧儀韻訝然。
“應該隻是有所懷疑,知道這件事的人基本都已不在人世,活著的都不可能告訴盧修遠,”喬安齡說道,“當年也未曾留下什證據,盧修遠至多是從什蛛絲馬跡上,對我的身世有所懷疑。”
寧儀韻點頭道:“那便沒事,隻要沒有確鑿證據,盧修遠就算說破了天也沒用,何況他現在隻是有所懷疑。不用太擔心。”
“恩,”喬安齡應道,“我思量著,將當初的痕跡再摸排一遍,不能留下任何可疑之處。儀韻,你問我,我便如實相告。此事,我會處理妥當,你不要憂心,免得傷了身子。”
“恩,我心有數,”寧儀韻笑道,“再說,既然你已經有所察覺,一定會妥善處理,我還擔心什?”
喬安齡見寧儀韻柔美的笑容,心中煩心也去了大半。
——
盧府的正廳。
盧修遠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遞出去。他權傾朝野,能讓他這恭敬對待的,一隻手就能數出來。
“小王爺,屋子沒有旁人了,這正廳周圍三尺內,也不會有人。小王爺放心,您說的話,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坐在盧修遠的對麵,正是七皇子淩原禮。
淩原禮接過茶杯輕笑:“,盧相這,我自然是放心的。”
盧修遠渾濁的老眼不辨喜怒:“得小王爺信任,是修遠的福氣。”
“我也不跟盧相繞圈子了,盧相近來日子不好吧,”淩原禮說道,“李榮北伏法被誅,江南的官場被清洗。李榮北是盧相的左膀右臂,失了李榮北,盧相失了半壁江山啊。”
“小王爺說笑了,整個江山都是皇上的,盧某隻是為皇上當差的。”盧修遠道。
老狐狸,淩原禮在心暗罵一聲,麵上不顯聲色:“盧相對我淩家的衷心,我心清楚得很。不過在朝堂上被人壓著一頭,感覺不好受吧。
近日盧相和定安侯在朝堂上爭得厲害,想要壓住定安侯,盧相還是需要我幫忙的。”
“那是自然,日後還要小王爺多多照應才會。”
盧修遠勾了勾唇,笑容意味不明:“小王爺的通天之路,也要需要盧某。”
“哈哈哈,”淩原禮突然大笑,“盧相果然是明白人。”
盧修遠說道:“定安侯對皇上十分衷心,您想的事情,若是找定安侯幫忙,他不止不會幫您,還會直接告訴皇上。”
淩原禮一揮手:“我當然不會找他,我同他還有別的過節。”
宮中生活不易,權利的重要性遠大於感情,淩原禮同自己的兄弟姐妹沒有什感情,唯一感情很好的嫡妹,卻被喬安齡弄去和親。
“此事先不說了,盧相助我通天,我助盧相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再沒有什定安侯來礙盧相的眼了。”
“小王爺想同太子殿下一爭高下?”盧修遠問。
淩原禮擺擺手:“同太子殿下爭有什意思?”
“那小王爺的意思是......”
淩原禮臉上笑容一收,麵容突然顯出猙獰狠辣:“你叫我一聲小王爺,就知道我排行第七,長幼有序,就算太子殿下死了,論著順序排,也排不上我。還不如想法子直接讓我父皇傳位給我。”
“皇上立太子已有許多年,皇上早已認定繼承他大統之人,就是太子,想讓皇上傳位給小王爺,除非.....”
淩原禮輕吐出兩個字:“逼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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